“……”
他就是故意來找她不痛快的吧?
裴以期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隻能求助地看一眼席歲聲。
“……”
真是祖宗,看來上次在酒吧的仇還沒過去。
席歲聲後悔死了提議來這裏,瘋狂地打圓場,“硯哥送的你就拿著吧,一輛車對他來說不算什麽,走,硯哥,我們坐那邊喝酒去。”
裴以期借勢下台階,收起車鑰匙,“那我就謝謝檀總了。”
“客氣客氣。”
席歲聲說著便推檀硯絕往邊上走,壓低聲音道,“好歹是以期的生日,給她個麵子。”
“……”
檀硯絕冷著臉推開他的手,但沒再回去。
坐在邊上沙發的一群人連忙都站起來,檀硯絕坐下去,筆挺的墨色襯衫浸出一身寒意。
紀明桉的臉色還青著,裴以期微微踮了踮腳,靠近他耳邊道,“想想你的計劃。”
“……”
一提寧惜兒,紀明桉冷靜下來。
上次在酒吧他已經吃夠現實了,檀硯絕玩死他跟玩死隻螞蟻一樣,今天要是鬨大,他就等不到寧惜兒。
檀硯絕往後靠去,一雙眼盯著私語的兩人,麵容愈發陰暗。
“來,來,我們請紀先生和裴小姐繼續切蛋糕好不好?”
主持人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人物,略有些慌,好一會兒才找回節奏。
大家再次跟著歡呼,隻是這一次聲音明顯小了許多。
裴以期走回蛋糕塔前,再次拿起刀,一雙手臂忽然從後摟上來。
紀明桉竟選擇抱住她,親密地握上她的雙手,低眸深深地凝視著她,低笑著道,“來吧,老婆。”
裴以期往前稍稍站了站,沒有靠在他的懷抱,淡淡一笑,快速地切下蛋糕。
“……”
檀硯絕看著這一幕,一張英俊的麵龐沒什麽波瀾,脖子上的青筋則虯曲而出,像盤桓的毒蛇伺機撕咬一切。
“硯哥,喝酒。”
席歲聲從裏邊找了瓶最好的酒,倒上一杯遞給檀硯絕。
檀硯絕涼涼地看他一眼,“你是主人麽,用得著你在這服務?”
“……”
席歲聲的手僵在半空,他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?
檀硯絕的聲音不輕不重,裴以期站的地方恰好能聽到。
她飛快地切了一塊蛋糕,雙手捧著走到檀硯絕麵前,“檀總,第一塊蛋糕給您。”
“嘖,以期你這就偏心了啊,有新老板就把我這個舊老板放一邊?”席歲聲連連搖頭感慨,“果然是新人勝舊人。”
他本意是幫裴以期在檀硯絕這邊博點好感,沒想到這話一出,周圍溫度突然又降了幾度。
檀硯絕坐在那裏,不動聲色地看著裴以期,“是這樣麽,裴秘書?”
新人勝舊人。
所以她寧願來這個又土又破的包廂,都不肯跟他出海。
“……”
裴以期看著他眼底的計較不發一言,他今晚非要同她過不去是麽?
席歲聲坐在一旁,察覺到氣氛又糟幾分,無奈地往回找補,“不是這樣不是這樣,後來者能居上,都怪我這前者無能,是吧,以期?”
“……”
裴以期默默看向席歲聲。
她知道他是好心,但要不……先別說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