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一個傀儡，一個替代品，就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
可可利亞七歲那年，來過一個雜技團的幸存者給孩子們表演。

可可利亞表現出相當的興趣，偷偷繞到後台，把兩根煙花棒抓在手裡舞得像風火輪，從幕後闖出來，嚇得雜技演員從獨輪車上跳下，又高興地把可可利亞抱在頭頂，繞著院子騎了一圈。

桑特院長笑得很大聲，小朋友們都鼓著掌。

可可利亞喜歡這種被所有人看著的感覺，從那以後，她開始享受這種快感，回答每一個問題，接受同學們的鼓掌；麻利地乾完自己的活，調配彆的小豆丁打掃教室；甚至練成了“小飛棍”，打跑了闖進院子的野貓，接受孩子們的歡呼。

但每到夜裡，可可利亞還是忍不住地想，想自己的爸爸媽媽，孤獨從床底下升起，嚴嚴實實的被子能隔絕寒冷，卻也讓孤獨無處驅散。

她借著窗外的燈光寫日記，寫完塞進牆腳和書架的夾縫裡，用撐衣杆的鉤子捅進夾縫深處，第二天要寫什麼再鉤出來。

每次隻有幾句話，感謝，思念，再自我鼓勵。

同年，來了個六歲的小姑娘，阿麗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