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侍從撲通一下跪倒,大聲說到:“拜見大人,請問這是大人的東西嗎?這個賤民偷您東西,請大人見諒,我們現在就把她抓走。”
安格歪了歪頭,看了看抱著弟弟,戰戰兢兢快要哭出來的小女孩,又看了看兩個氣勢洶洶的侍從,突然說到:“你們說謊。”
一股精純的神聖之力蕩開,哢嚓幾下,地麵冒出了幾根聖光組成的枷鎖,牢牢的把兩名侍從綁了起來。
“原罪枷鎖?!”兩名侍從嚇得臉都白了,驚慌大叫起來:“大人饒命,大人誤會啊,我們沒有罪了,我們是神之騎士薩馬蘭的侍從,我們不是罪人啊。”
“原罪枷鎖!?”安格的靈魂裡,奈格裡斯也嚇得驚慌大叫起來:“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原罪枷鎖?你為什麼不用聖言就能放出來?”
奈格裡斯震驚的是,安格竟然不知不覺的學會了原罪枷鎖,但它更震驚的是,安格竟然不用加聖言,比如‘神說’。
天啊,他是在用自己的力量,給這兩個人定罪,因為他就是神,他說的話,就是聖言!
但問題是,他是不死之神啊,就算他能用自己的名義給對方定罪,施放的也不應該是原罪枷鎖,而是罪惡籠牢才對。
奈格裡斯都被搞糊塗了,它活了一萬多年,都沒見過如此荒繆的事情。
安格同樣也有些茫然,他隻是感覺這兩個人類在說謊,所以陳述了事實而已,為什麼會冒出幾根鎖鏈來呢?
原罪枷鎖嗎?他當初碰上尼古拉的時候,尼古拉曾經對他施放過,不過一觸就碎,尼古拉還很驚恐為什麼會有無罪之人。
不過那時候看到的鎖鏈就是光鏈子而已,可是現在的鎖鏈,安格一看上去,就能‘看’到它們的信息,兩名侍從身上分彆有‘傲慢’‘貪婪’兩根鎖鏈,其中一名侍從身上還多了一根‘色欲’的鏈子。
“為什麼,能看到這些。”安格不解的用靈魂問到。
奈格裡斯應到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我又不會用原罪枷鎖,你找安東尼問問。”
安格用靈魂聯係問了一下安東尼,安東尼很肯定的說到:“看不到,還能看到每根鎖鏈的信息?不會吧。也沒必要啊,有罪的都燒了,管它是什麼罪。”
安東尼看不到鎖鏈上的信息,那尼古拉估計也看不到,甚至教皇古利安尼也看不到,安格跟他們是不一樣的。
“這就更證明,這些枷鎖是以你的力量施放出來的,挎巴達,誰還敢說你不是光明教會的人?現在就算你把帽子脫掉,露出骨頭架子,彆人也不會相信你是不死生物了,你還會彆的招式嗎?”奈格裡斯說到。
好家夥,現在就算安格脫了帽子跑去跟人說,他是不死生物,也不會有人在意的。一個能施放原罪枷鎖存在,就算他是骷髏,那也肯定是神的骷髏!
安格搖搖頭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施放出的,他隻是感覺到這兩個人在說謊而已。
就在安格思索問人的時候,原罪枷鎖越纏越緊,然後燃燒了起來。聖潔的火焰灼燒著兩名侍從,痛得他們發出了慘叫。
這片區域所有人都被驚動了,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貧民逐漸圍了過來,麻林的雙眼中多了幾分神彩,怨恨,痛快,熱切的看著慘叫的侍從。
這樣的情況同樣驚動了這裡的管理者,一隊騎士衝過來,用力的鞭打路上的貧民:“讓開讓開”硬生生的打開了一條路。
不過等他們來到前排,看到了場中的情況,為首的聖騎神色大變,立刻翻身下馬,單膝跪地施禮。
身後的隊員看到隊長的動作,也都懵了,趕緊有樣學樣跪地施禮。
然後,為首的聖騎話都不敢說一句,低頭彎腰站起來,牽著馬,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。
一直退到人群之外,脫離了安格的視線,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後,為首的聖騎士才長出了口氣,脫下頭盔一抹,滿頭是汗。
手下的人不解的問到:“隊長,什麼情況?你認識那位大人嗎?很凶嗎?”
為首的聖騎搖搖頭:“我不認識那位大人,但我認識原罪枷鎖,這是在審判啊。”
“哦,那些鎖鏈就是原罪枷鎖啊?那我們退走做什麼?不應該幫大人維持秩序嗎?”手下的年輕騎士問到。
為首的聖騎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揶揄到:“這麼說,你是個無罪之人羅?沒偷看過鄰居大嬸洗澡?”
年輕騎士頓時羞紅了臉,不服氣的應到:“我當然看過,我還不止看過。”
“嘖嘖嘖,這叫色欲,沒收過黑錢?這叫貪婪,沒打過那些貧民?這叫暴虐,沒睡到七八點都不想起床?這叫懶惰,這麼多原罪在身,萬一那位大人對你喊一聲:你有罪,你敢保證自己無罪嗎?還幫忙?還想圍觀?滾吧,滾得遠遠的,彆被大人看到。”
年輕騎士聽得臉色蒼白,與此同時,人群之中傳出了兩聲淒厲的慘叫,聖潔的火焰衝天而起。
這隊聖騎士連忙掉頭,屁滾尿流的離開,但也沒有離開太遠,而是跑出幾百米後分散開來,攔下其他趕過來同伴。
“前麵有大人在用原罪枷鎖審判,你們真的要過去嗎?”
聽到這種話,隻要不認為自己是絕對無罪的人,都趕緊停下來。
於是就造成了一種奇怪的情況,安格在這裡都把人燒成灰了,光明教會的人卻一個都不見,搞得奈格裡斯好惆悵,它已經想好了好幾種借口,沒想到卻一個都用不上。
趁著聖焰燃燒的同時,安格把手按到了小女孩弟弟的脖子上,袪斑術發動。
這種嚴重營養不良導致的大脖子病很好治,多吃點海帶海藻,或者海鹽就行,可惜,這裡不但沒有海鹽,連鹽都很少,鹽在這裡幾乎能當硬通貨了。
袪斑術放在美神城,一個套餐下來需要幾萬魔晶,而且隻袪除一點點沉積的色素,而安格卻要袪掉這麼大的一個增生腺。
一頓滋滋滋,小女孩弟弟的脖子肉眼可見的縮小了。
其餘的人見到這一幕,敬畏之心又多了幾分,幾個同樣有這樣病症的父母,抱著自己的孩子就衝到安格的麵前,話都不知道怎麼說,隻知道用力嗑頭。
這些父母的身上,都湧起了精純的魂焰,唯獨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沒有,反而眼睛滴溜溜的轉。
這些人奉獻的魂焰都不是指向安格的,不過安格已經截下來了,也不吝於等價還回去。
一個接一個的大脖子幼兒被安格治好,直到他來到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夥麵前,突然對他說到:“你有罪。”
尖嘴猴腮的家夥猛的一驚,驚恐的抬起頭來看向安格,混身緊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