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。</P>
“家主,查到了點兒東西。”</P>
被稱為家主的男人,目測四十出頭的樣子,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威嚴。</P>
“說。”</P>
管家猶豫再三,還是低下頭,說:“和小姐有關。”</P>
五年前的那場車禍,說是意外,林家人是不信的。</P>
也不能信。</P>
都是商場上的老狐狸,大風大浪過來的,什麼手段沒見過?對於這種事情的敏感度是必須有的。</P>
如果沒有,隻怕是早了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。</P>
哪有林家這偌大的家業。</P>
“清清怎麼了?”</P>
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家主,男人沉著臉,可,找來找去,硬是找不到一點驚訝的影子。</P>
家主這,怎麼好像早就知道?</P>
這樣想著,管家還是恭敬道:“小姐她,其實是大小姐。”</P>
“此事我早就知道。”林家主端起桌上的咖啡,輕輕搖晃著,抿了一口。</P>
“暫時先留她蹦躂著吧,有那個殼子在,阿婉才不至於太過傷心。”</P>
阿婉,是他的妻子。</P>
“殼子?”管家疑惑地問。</P>
他隻查到了車禍後的調包事件,但是家主說的,好像又是另外一件事。</P>
林家主又發話了,“下去吧。”</P>
管家雖有滿腹疑惑,也隻好退下,這不是他一個下人該知道的。</P>
人走了,林家主緩緩站起來。</P>
這是林家的祠堂,裡麵供奉著林家的先輩,他們庇佑著林家的祖祖輩輩。</P>
林家主虔誠地上了三炷香,跪了下去。</P>
“老祖宗,保佑我林家,平安度過此次劫難。”</P>
——</P>
“晚晚,你今天去哪兒了啊?”</P>
回到宿舍,迎麵而來的便是林清清的詢問。</P>
薑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。</P>
“我去哪裡,好像沒有義務向林同學報備。”</P>
林清清一噎,眼睛又紅了。</P>
“晚晚,我是來向你道歉的,我以為我們之間的誤會能消除的,我…”</P>
“這話你騙騙彆人就行了,”薑晚打斷她,附在她耳邊,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:“讓他藏好點,不然等我找到他,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。”</P>
薑晚身子退了回去。</P>
林清清臉色煞白,睜大眼睛,竟是連合眼都不會了。</P>
直到眼皮乾澀,流出淚來,她這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識。</P>
出了一身的冷汗,渾身都濕了。</P>
薑晚好笑地欣賞著她的模樣。</P>
任無,你找的人,看來也不怎麼樣啊,真夠蠢的。</P>
“你不是薑晚!”</P>
“你是誰?”</P>
林清清艱難地說著,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,正在割她的喉嚨。</P>
“我就是薑晚啊,不是薑晚我是誰?”</P>
薑晚輕飄飄地說著,上下打量她,“你不會是得了臆想症吧?”</P>
她可沒騙人,她就是薑晚,如假包換。</P>
林清清連連否認,“不,你不是,你不可能是薑晚,你把薑晚怎麼了?”</P>
“我就是薑晚啊。”</P>
“我要揭發你。”林清清狠狠地說道,如果眼神能殺人,估計薑晚已經死了八百次了。</P>
“可惜,”</P>
輕柔悅耳的聲音,聽在林清清嘴裡,卻是撒旦的低語。</P>
“沒有人會選擇相信一個瘋子所說的話,你說對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