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女不需要洗白，也不屑於洗白。</P>

秦雪柔一直是這樣認為的。</P>

但是，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，她不用耍那些下作手段，也能通過自己的實力得到想要的東西。</P>

她難免會愣神。</P>

但是，開弓沒有回頭箭，她所擁有的機會和資源，都是爭著搶來的，如果當初不爭不搶，連被人看見的機會都不會有，早就被人踩在腳底下碾成了灰，不知道被風吹到哪裡去了。</P>

秦雪柔最後是被人扶著走出片場的。</P>

外麵寒風徹骨，下起了大雪。</P>

秦雪柔的身影，被風雪淹沒，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，慢慢地就什麼也看不到了。</P>

——</P>

電影拍完的那天，張導演準備了慶功宴。</P>

那天，他專門打電話叫了薑晚。</P>

電話裡，張導演彆扭了好久，才說：“我們這次可以帶家屬啊。”</P>

家屬是誰，不言而喻。</P>

薑晚問他，“您是不是想阿序了？”</P>

不知道是哪個字戳到了他，張導演突然急眼了，他語速飛快地說：“誰想他了？我想那個臭小子乾嘛？是明修想他了，要不是明修在我這當說客，我才不答應呢。”</P>
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薑晚在電話那頭憋笑。</P>

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子。</P>

想人直說就是了嘛，還要遮遮掩掩，欲蓋彌彰。</P>

江淮序在一旁澆花，正好回頭，看見了她臉上明晃晃的笑意。</P>

他也被感染，笑了起來。</P>

“你在笑什麼？”</P>

“咳。”薑晚止住笑意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 親愛的江先生，誠邀你作為我的家屬出席明天晚上的慶功宴，你願不願意呀？”</P>

江淮序笑著，眼睛裡蕩漾著一池春水，分外撩人。</P>

他說：“榮幸之至。”</P>

慶功宴上——</P>

賀明修無視江淮序的黑臉，非要拉著他喝酒。</P>

賀明修大著舌頭，“來，喝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！”</P>

薑晚默默搬著自己的小板凳，靠近女主演祝時煙。兩個小腦袋湊到一起看戲。</P>

桌上放著瓜子，薑晚一邊靠在她身上嗑瓜子，一邊八卦。</P>

“煙煙，聽說你和賀明修因戲生情啦？”</P>

“咳！”</P>

祝時煙剛喝了一口橙汁，被薑晚這一問，差點嗆到。</P>

不是說劇組保密工作做的是最好的嗎？這麼她談個戀愛，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，會飛。</P>

祝時煙鬨了個大紅臉，說話都吞吞吐吐的，“是…是啊。”</P>

薑晚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，因戲生情是真的啊？</P>

祝時煙現在最關心的是，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消息透露出去的。</P>

她問薑晚：“晚晚，你怎麼知道的？”</P>

“阿序告訴我的呀。”薑晚毫不猶豫地將江淮序給賣了。</P>

很好，祝時煙握緊了拳頭。</P>

又問道：“那你家阿序是怎麼知道的呀？”</P>

祝時煙嗓音輕柔，笑容甜美，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王後哄著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時的表情。</P>

而薑晚，此刻就是那個白雪公主，她一臉天真地走進了王後的陷阱。</P>

“是賀明修打電話告訴阿序的呀。”</P>

“煙煙你不知道嗎？”</P>

好，很好，好得很。</P>

祝時煙兩個拳頭都捏緊了，她皮笑肉不笑地說：“我現在知道了。”</P>

說完，她挽起袖子，站了起來，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座位。</P>

這……這麼厲害的嘛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