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的時候,薑止處於一個很陌生的環境。
透過簾子滲進來的幽暗的光,她打量著四周。
四麵八方白茫茫一片。
白色的天花板、白色的床、白色的牆壁。
濃重的消毒水味很刺鼻。
回想被打暈的那一瞬間,薑止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喬寅。
除了喬寅,沒人敢當街綁架她。
然而,她現在糊塗了。
就算喬寅要綁架她,把她送來醫院做什麼,解剖嗎
動了動身體,薑止突然覺得胳膊一陣悶疼。
她垂眸一瞧,肘窩處有淡淡的青痕,血管處,有一個很小的針孔。
薑止突然有些慌張。
她赤腳下床,去拉門。
剛要觸到門把手,門被人從外麵推開。
薑止萬分戒備。
她退到病床邊。
門徹底打開的一瞬間,她看到男人的臉。
是那個接她過來的司機。
薑小姐,您醒了,我接您出院。男人很恭敬,並沒有惡意。
薑止卻不敢放鬆警惕,是誰讓你綁架我
是少帥。
楚伯承薑止錯愕。
我現在送您回去。男人沒再答,拉開門請薑止跟他走。
薑止垂眸注視著肘窩間的針孔,脊背突然躥上一股濃濃的涼意。
她額頭淌出冷汗,無力跌坐在床上。
學校所謂的外出學習、陌生的司機、陌生的環境、剛抽完血還沒來得及愈合的針孔...
一切的一切,都在告訴她,她懷孕的事情,可能被楚伯承知道了。
說不定,她的檢查結果,已經被楚伯承捏在手裡。
薑止強忍著慌張,極力壓抑著顫抖,問道:我暈過去的時候,你們都對我做了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