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二章、上門,討要位分(1 / 1)

掌上錦心 簾霜 1034 字 2個月前






裴玨煦還沒睡,一襲白色的衣裳,領口半敞著,露出一小塊白皙的肌膚,才洗過的烏發隨意地披在散中,宛如先晉名士一般的隨意,卻依然透著些清雅矜貴。俊美的臉微微抬起,燈光下精致似好女。一雙眼眸清澈見水,毫不見往日的凝窒,束眼的帛帶隨意地扔在一邊的桌上。福貴在門口稟報:“殿下,人來了。”“進吧!”懶洋洋的聲音傳出,裴玨煦隨意地道。一個侍衛跟在福貴身後進來,單膝跪下:“見過殿下。”“如何?”“身手不凡,中了屬下一劍,受了傷。”侍衛道。“左相府的人?”裴玨煦抬起眼眸,並不意外聽到的消息。“屬下不知……還待查證。”侍衛道,有了受傷這個明顯的特點,如果真的是左相身邊的人,是很可以查的。“覺得……有沒有聯係?”裴玨煦修長的手指落在桌麵上,輕輕地敲了敲書桌,問道。“可能有關係。”侍衛道。“行了,先下去休息吧!”裴玨煦深吟了一下,擺擺手道。侍衛恭敬退下。“殿下……現在要怎辦?”福貴沒有跟著下去,彎腰道。“左相府!居然是……左相府。”裴玨煦不置可否地道,意味不明,狹長的鳳眸眯了眯,多了幾分沉鬱。“殿下要細查左相嗎?”“暫時先別查!現在隻是一點點的線索……未必就肯定了。”裴玨煦阻止。“殿下的意思……先不查?”福貴道。“先查最簡單的!”裴玨煦笑了,燈光下眸色流轉,別有一番瀲灩,卻也讓人覺得深幽莫名。往日的溫雅如玉,現在在燈光下多了些說不清楚的妖邪。“替我送一份禮給薑錦心……”裴玨煦道。“殿下要送什?”福貴笑問道。“就那幅畫吧,聽說薑錦心喜好這些東西,就送了她。”裴玨煦懶洋洋地道。“殿下,那畫會不會……不太好?這還是皇後娘娘處得來的,若是皇後娘娘知道……會不喜的!”福貴提醒道。“無礙!薑錦心很不錯。”裴玨煦笑道,身子往椅子上一靠,一手撐頭,笑意溫雅,“她這次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。”“可是皇後娘娘……”福貴還是擔心。“那就讓七公主送吧!”裴玨煦懶洋洋地道,擺擺手示意不必多提。“是,奴才替薑二姑娘謝過殿下。”福貴大喜。“怎,你對她倒是不錯?”裴玨煦斜睨了福貴一眼。“薑二姑娘救過殿下,就是救了奴才的命,那就是奴才的恩人,奴才自是該對薑二姑娘好的。”福貴忙一臉正色地道。“行了!下去吧!不過……若是這畫惹出些什……就和我沒有關係了。”裴玨煦笑道,眉眼輕揚,顯得很是愉悅。和方才的溫雅的笑意不同,比方才多了幾分真實笑意,就像是饒有興趣地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的。這畫是真的好,福貴覺得薑二姑娘必然會喜歡,但這畫……也的確有些麻煩,自家殿下越來越惡趣味了。真不知道自己給薑二姑娘討的禮,還是麻煩……護國公夫人終於上門了,思之再三之後,最終沒帶顧姨娘,又和太夫人商議了一次,過來的時候帶著女兒柳盈過來的。老夫人一邊招呼護國公夫人,一會讓人去找薑錦心過來,陪一陪護國公府的姑娘。薑錦心就在附近,來得很快,進門後先向老夫人行禮。“見過祖母!”盈盈一禮,而後又向護國公夫人側身一禮。護國公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,點點頭:“老夫人還真是福氣,孫女一個比一個出色,聽說二姑娘還救了六皇子、七公主的命。”“遇到這種事,誰都會這做的,原本就是臣子的一片忠心。”老夫人謙虛地道。“是個有福氣的。”護國公夫人道,從手上捋下一對鐲子,“這對鐲子和二姑娘卻也相配。”說著遞給薑錦心。薑錦心看向老夫人。老夫人微笑著點頭,高高提著的心落了下來,就怕護國公夫人站在顧姨娘這邊,一見到二孫女就上來發難。現在看著護國公夫人還是一個講理的,至少比上一次過來的時候,和氣了不少。“多謝護國公夫人。”薑錦心接過,遞給青禾,側身恭敬一禮。“薑二姑娘不必客氣。”護國公夫人道。“先坐下吧!”老夫人溫和地道。薑錦心依言坐了下來,丫環送上茶水,抬眼看去,對麵坐著的是柳盈,看向她的目光隱隱不善。薑錦心微微一笑,稍點了點頭。柳盈高抬著下巴,勉強的對著她點了一下頭,算是回禮了。“國公夫人,此事……恐怕不太行。”老夫人繼續著方才的話題。柳盈嘲諷地看向對麵的薑錦心,現在商量的是給顧姨娘抬身份的事情,求的是一個平妻的身份。如果成了,薑玲瓏就是相府的嫡長女,薑錦心低了以往的一個庶女一頭。“老夫人,這也是我們太夫人的意思。”護國公夫人笑道。“這……可能真的不行!”老夫人還在堅持。薑錦心輕撇了一眼老夫人,看到她一臉的為難,心冷笑,讓自己過來看她的作戲為難?“老夫人可是擔心安信侯府?”護國公夫人成竹在胸的道,“如果是安信侯府,老夫人不必擔心,我自會和安信侯府說的,相信孔太夫人也是一個講理的,不會這卡著我族妹,再怎樣也是我的妹妹,總不能讓她地位一直如此低賤吧?”護國公夫人看出了老夫人的鬆動,比起方才說的話,老夫人其實已經沒那堅持了。“這……總是不太合適。”老夫人搖頭。“老夫人,隻要同意這事,我們府上必然會補償的,不隻是府上,對孔夫人,我們也是準備了一份禮,算是一份賠償。”護國公夫人很有誠意地道。“這個……”老夫人沉吟不決。薑錦心低頭看著麵前的地磚,長睫撲閃兩下,目光專注於地麵,仿佛沒聽到這兩個人的說話,也似乎沒感應到這事和她有關係。在別人沒看到的地方,眼角閃過一絲嘲諷,老夫人這是又想拿自己做局了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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