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放低姿態，鬆開凝心珠，又重新跪倒。

“素素隻是想保住這條賤命罷了。若您願垂憐，我可一直為您捕獸剖丹並修補結界。等下個聖女奉詔而來，狐祖您又能重振雄風。”

從前，狐祖確實助一狐族公主得大道、飛升九重天。

因此其他狐族紛紛眼饞，為平衡各方勢力，便定下規矩，一千年輪換一族聖女朝奉歸寧山。

“嗬嗬，道天窩囊了一輩子，倒是生了個膽大包天的女兒。”

狐祖低低嗤笑開來，收回卷在我身上的陰風，顯然是同意了我的訴求。

白落目瞪口呆地看著，再次哆嗦起來，她幾乎倉皇地從地上爬起，就要朝那破損的結界撲去。

可她如何能快得過狐祖。

狐祖如拖死魚般將她倒掛上肩頭，又拖進山洞。

不一會兒，撕心裂肺的慘叫傳出。

四處蔓延的怨靈，在叫聲裡四處流竄。

許久，狐祖才饜足而出。

他已經徹底撕下了偽裝，就指使我進去收拾殘局。

我沉默，還是走到了內室，白落的容顏衰敗，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百歲。

這就是精氣耗損的症狀，而我要做的，是延緩她的衰敗。

赤狐族的秘術中，恰恰有這一條。

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的白筱筱，能比彆的狐堅持的時間更長。

“賤人。”她似乎知道我的秘法，罵我的同時將我推開，

“讓你救我，好叫我代你繼續受過？你休想，我寧願即刻就死，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可耍。”

我反手將她抓住。

“活著，尚有逃生的可能。”

“況且，你的苦難又不是我造成的。咱們互相算計，也都隻是為了自己。”

“而且，隻有活下去，更會有親自報仇的希望。”

說罷，我假裝撤回真氣。

手剛撤到半空，就被她一把握住。

生的微光翻湧，瞬間璀璨若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