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因為你寵妾滅妻，她想要教訓薇妃，為我姐出口惡氣。”

我強忍悲嗆，一巴掌甩到他的頰邊。

貌美如白筱筱，照樣攔不住他的貪鮮好色。

既如此，毀了雙目便極好。

很快，第二雷接踵而至。

這一次，他的須發皆被燒焦，口唇邊鮮血淋漓。

“這第二雷，是為了我的孩兒。

稚子本無辜，更何況還是你親生骨肉，你既舍得下狠手，就要承受如今的後果。”

那一年，我靈魂無所皈依時，我又看見我唯一的小公主，在一碗碗慢性毒藥裡，被迫結束了自己弱小的生命。

那些毒，早就經由了白斬的默許。

他隻是輕描淡寫一句“斬草不除根，春風吹又生”，便狠心斷了所有的父女情分。

他慌亂地搖著頭，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，還敢嘟囔都是誤會，是我報錯了仇。

我毫不理會，引來第三雷。

第三雷是九重天接引之雷，我拎起白斬，再次擋在我身前。

“轟隆隆，轟隆隆。”

這次的雷響格外持久，白斬被炸得外焦裡嫩，就連剛剛探出頭的魂體，都被擊得粉碎。

我癲狂大笑起來。

這一雷我為自己。

采薇來送我上路時，無不驕傲又得意地告訴我。所有對我的汙蔑，都是她與白斬的合謀。

偏偏他們表麵功夫做得好。

世人眼中，白斬溫柔又多情。

自我死後不再另立新後，更趁得棺槨裡我那慘不忍睹的屍身，活像笑話一場。

三雷過後，天界仙門洞開。

無數金光將我籠罩住，嫋嫋梵音普散四方。

這是狐界萬年來未有之盛景，所有的族人都虔誠地伏地跪拜。而那化為焦土的白斬，早就無人在意。

等我升至半空，白筱筱抬頭與我道彆。

目光在空中淡淡交彙一瞬，我與她相視一笑。

白斬死後，太子還小，她作為正宮，身後還有赤狐族的權利支持，夠格垂簾聽政。

至於日後還不還政，端看她的心情。

我引來的雷，既是給自己報了仇，亦算是送她的大禮。

這是她的願，誠如她當年所說，稱王成聖的，並非雄狐莫屬。

今生，我與她各有輝煌。

那些暗淡又慘痛的曾經，終究要湮滅在曆史的長河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