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可坐在車內,望向湯泉宮那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,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記得五年前,她剛從瘋人院放出來,整個人狼狽得像一條喪家犬,又慘又窮,被當成殘疾人做了擦鞋女,每天跪在地上給那些達官貴人擦鞋。
那段窘迫的日子裡,她低到了塵埃裡。
溫可抬起腕表,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時間,才五點。
小北十隻粉.嫩的小手指趴在車窗上,半張小臉探出來朝隔了兩個街區的法國街上望去,那裡各式麵包房和甜品店林立,甜膩香薷的氣味引得行人紛紛駐足,進店購買。
小北立刻可憐兮兮地撒嬌:“媽咪,那邊有巧克力......”
溫可沒反應:“哦?”
小北撲到她懷裡:“我保證這次就吃一條。”
溫可長發隨意披著,翻著文件隨口答道:“好,那等下你吃超過一條,媽咪就打你屁股好不好?”
小北一聽這話,又期期艾艾起來,像個哼唧怪在溫可身上蹭來蹭去。
前排,鬱柒和鬱零兩兄弟,一個滿頭紅毛,一個西裝革履,都滿眼寵溺地看著小北。
他倆都是溫可從鬱家帶出來的保鏢,鬱零更穩妥靠譜,就負責帶小北。
鬱柒嘴賤,故意逗她生氣:“誒誒誒,這樣可不像公主了哈。”
鬱零聞言一秒都沒猶豫,一個大比鬥掄散了鬱柒的紅毛發型:“小北什麼時候都是公主。”
鬱柒捂著被打的發暈的腦袋,看著鬱零都無語了:“我曹,你不能輕點兒?”
然而鬱零依舊眼含溫柔笑意的老父親摸樣,看都沒看他一眼:“去買巧克力。”
鬱柒隻好翻了個白眼,忍氣吞聲地解安全帶下車:“......服了,你就慣吧。”
沒想到剛解到一半,鬱柒的動作就停住,指向前方:“老大,厲致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