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烈立刻斥他:“你要是真的隻是什麼鬱聞歌,老子早替你哥把你腿打斷八百回了,還能容你在這裡說話?”
宮烈氣得不想看他,讓人護送溫可和厲致寒離開。
臨走之前,瞥眼朝鬱聞歌丟了一句
“你小子真TM夠沒良心的,算你哥看錯了你!”
——
滬上醫院。
宮烈安排頂級醫生給厲致寒做了全麵的檢查,出來的結果讓人觸目驚心。
鬱聞歌折磨其厲致寒來,幾乎是無所不用其及,刀傷棍傷電擊幾乎一個沒落下。
厲致寒的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,內臟也遭受過不同程度的挫傷。
大腦就和那天在浮山醫院檢查的一樣,部分腦功能障礙。
腿瘸是被硬生生敲斷,新傷加舊傷,沒有醫治留下的殘疾。
就讓他們感到震驚無比的是,厲致寒的喉嚨被人用熱水灌進去過,高度化膿發炎!
這才是他一直吃不下去東西和反複發燒的原因!
溫可瞬間心驚想起她剛在路邊撿到厲致寒的時候,那時不論她問什麼他都不說,給他點了滿桌的菜,他也隻喝水。
原來不是他耍脾氣。
是他根本就吃不下。
他和她相遇後說過的每一句話,每一次聲帶的振動,都好像有無數把尖刀穿梭在他的喉間,將他的咽喉割開,鮮血淋漓。
他跟她交流的每一秒,無一不是在忍受著劇痛。
溫可的心抽抽地疼起來。
她愛著厲致寒的時候,時常覺得萬箭穿心,疼到她發顫。
為什麼現在她不愛了,她恨他,也還是一樣覺得那麼疼呢?
“看見厲現在變成這樣,你解氣了嗎?”宮烈責怪地看她,語氣中有不可忽視的怪罪。
溫可眼珠動了動,看向他:“你覺得我解釋了沒?”
“厲變成這樣,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!”宮烈不能接受她的冷漠,她表現得太鎮定了。
鎮定得宮烈為厲致寒不值。
“你覺得厲致寒很慘是嗎,”溫可平靜敘述,“六年前,我和他一樣慘。”
宮烈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。
“我受過的罪跟他現在不相上下,而且都是拜他所賜,你覺得我應該要怎樣?原諒他,撲倒他身上大哭一場,然後再親親愛愛地在一起?我做不到。”
溫可眼底有淚光閃爍:
“我愛過他,是真的。恨他也是,現在他把我受過的罪都受了一遍,我們扯平了。”
“等他檢查完,你就帶他走吧。我不愛他了,也不想再報複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