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誠如楚君臨所料,閻宸君發狂了。
僅僅隻聽到閻子燁和盛蝶衣將盛慕蘭扔到地牢裡,餓了半月,他就已經不對勁了。
他坐在馬背上,死死的盯著被綁在戰場前的盛慕蘭。
從前那麼鮮活的反抗他的女人,已經變成了一句冰冷僵硬的身體。
她骨瘦如柴,破碎的衣裳裹不住過於單薄的屍身。
大片小片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褐色。
她沒有腿,整個下身空蕩蕩的灌著戰場的風。
也隻剩一隻手,即便經曆了無數的顛簸來到戰場,扔緊緊的握著那把染著她心頭血的石刀,可見她想死的心有多麼的堅決……
“主子,下令進攻吧!”夜冥跟在閻宸君的身邊,紅了眼睛:“我們就是拚了命,也要把王妃的屍體搶回來!”
“她就算再有錯,也隻是一個無辜的女人,閻子燁……怎麼能將她送給敵國糟踐?!”
“是啊!王爺!”大興的將士嘶吼起來:“王妃一定是被太子欺騙了,她也是我們大興人,絕不能讓她被西楚人這般淩辱。”
“死者為大,西楚人怎麼能連王妃的屍身都不放過!攝政王!打吧!”
“夜冥,看清楚了嗎?”明明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閻宸君,卻忽然平靜了下來。
他身上過於陰冷的殺意全都收了回去,甚至連語氣都變的輕柔了許多:“那是本王的王妃?”
“主子……”夜冥抬起頭看向閻宸君。
他摸不準閻宸君是什麼意思。
閻宸君的心思沒人摸得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