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中午才醒，醒來後就嚷嚷著去小韓啤酒鴨店。“老板，兩份啤酒鴨，一盤花生米，一盆酸菜魚，兩箱啤酒”“好嘞，你們先坐著，胖子，你臉怎麽了？”“騎車撞的，這不來補充點營養嘛”“哈哈，悠著點，兩份啤酒鴨吃得完嘛”“你隻管上就行了”開曉宇和胖子坐在塑料桌凳上，胖子數著手裏的錢，紅票子大概二十張。“小魚，你看你挨揍受罪花錢，我挨揍受罪掙錢，這兩天把這二十張花完，昨天塑料袋裏2萬塊錢呢”胖子翹著二郎腿，手裏拿著錢在開曉宇眼前晃來晃去。開曉宇心想，老子比你賺的多，挨揍換來了係統。“嗯，胖子牛啊，有這錢，夠四個月工資了，得好好吃幾頓。”小韓啤酒鴨做了快30年，老韓不做轉給兒子小韓，他家各樣菜的價格不高，分量十足，口味很好，服務員是小韓的媳婦和老媽。小韓媳婦搬過來兩箱啤酒，放在桌邊，胖子打開一箱，把啤酒一瓶一瓶擺桌子上。“今天就你們倆啊？”“嗯”“嗯”“這吃得也太多了吧，要不啤酒鴨點一份吧”胖子剛想說不，開曉宇說“好，就一份”小韓媳婦長著圓臉，一雙桃花眼，身材前凸後翹，天天忙碌的緣故，身材看起來非常結實。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衣服，長發紮了起來，笑起來眼睛眯在一起，露出兩顆小虎牙。店裏還有幾桌客人，小韓媳婦記完菜單就招呼其他桌了。這兩天天氣突然熱起來，飯店的空調都開了。胖子熱得冒汗，準備喝瓶啤酒降降溫。“等等，胖子，你信不信，我能用手把啤酒開開”胖子和開曉宇在一起這麽久，知道他是什麽戰力。“你就吹流弊吧，趕緊把起子拿過來”“胖子，打個賭，我要是用手，把這啤酒蓋打開了，你給我500塊錢，我要是輸了，今天我請”“好啊，不許賴皮”“絕不賴皮”開曉宇心裏也沒底，左手握住酒瓶，右手指甲蓋抵住啤酒蓋邊上，使勁用力。“砰”啤酒蓋飛頭上合成板上了，還砸了個洞，聲音有點大，小韓媳婦過來看了看。“這是咋回事啊？”開曉宇和胖子傻笑著。“剛才開啤酒，太用力了，哈哈”小韓媳婦抬頭瞅了幾眼，笑眯眯地看著他倆。“你們誰弄的呀？”“是他”“是他”“小魚，不是你弄的，你就輸了啊”“我弄的”小韓媳婦正好離開曉宇近，用手裏的菜單輕輕打了他一下頭。“下次開酒注意啦，砸到燈，落了你們頭上不好。”兩人應承著。小韓媳婦走後，胖子伸出大拇指。“你流弊，500給你”胖子抽出5張票子遞給他，接著拿著那瓶酒，晃了兩下，仰著脖子一口喝完。“爽”桌子上隻有花生米，兩人一顆花生米一杯酒，喝了半箱了，熱菜才上來，胖子身先士卒，夾了鴨腿啃起來。鄰桌來了兩個人，穿著灰色工裝，三十來歲。“王哥，今年比去年提前熱了呀”“嗯，還沒正式入夏呢，就這麽熱”“下午還有幾台啊？”“五台”“吃完趕緊乾吧，估計得乾到八點”“老板娘，啤酒鴨快一點”“好勒，王哥，幫我看看空調要不要加氟啊，感覺製冷不好。”“今天菜做好吃了，就給你看”“王哥，你一周來三四回，不好吃你也不來呀”“也是，也是”“待會給王哥抹個零”開曉宇看到他們身上寫著“董力”兩字。“大哥，你們是做董力空調售後嗎？”“嗯啊”“安裝空調賺不賺錢啊”那個王哥拿著餐巾紙擦了擦汗。“能吃苦就能賺到錢，不能吃苦到哪都賺不到錢”“大哥說的對，我們倆現在找事做，不知道做什麽好，修空調，裝空調賺不賺錢應該不錯吧”“一年忙兩季，冬天一個月，夏天四個月，能吃苦一年十幾萬吧”“這麽多啊”“不吃苦賺不到這些，反正比進廠打工好多了”“現在收不收人？”“暫時沒有”“我想學，哪裏可以學？”“你想乾這行？”“嗯啊”到了飯點，老板燒了三口鍋。很快把鄰桌的鴨子端上來，開曉宇不想影響人家吃飯。“大哥，留個微信，以後說不定跟你混”那個王哥掏出手機，掃了一下。開曉宇回頭吃飯，那隻鴨子讓胖子吃完了。“胖子，我還沒吃呢！”“你不是把你那份去掉了嘛，我吃我的這份啊”“胖子，你tm真的是￥%#￥%%%%%”胖子不以為意，要了三份米飯。開曉宇吃了一會，出去把鄰桌大哥的飯錢結了，鄰桌吃完飯後去結賬時知道了，那個王大哥進屋拍了開曉宇的肩膀。“小兄弟，現在這邊不缺人，哪天缺人叫你”“嗯，嗯，大哥有心了”王大哥說完揮手走了。胖子和開曉宇吃了個把小時，啤酒隻喝了一箱。“啤酒鴨35塊，酸菜魚38塊，花生米7塊，啤酒6瓶36塊，一共116，算115吧”小韓媳婦摁著計算器算了一下。小胖付了錢，兩人打著飽嗝回去了。開曉宇和小胖之前在飯店工作，吃住都是飯店的，失業後，開曉宇租了合租房，隻有一間，胖子經常回村裏，進城的話，就在開曉宇的屋子裏打地鋪，偶爾兩人擠一張床上。回去後，胖子躺在地上玩手機遊戲，開曉宇在某音上找家電維修的課程。下午四點鍾的時候，開曉宇的微信語音通話響起。“小兄弟，你什麽學曆？”“是王哥啊，怎麽問這個？”“我想起一個朋友需要人，你要是想乾，我幫你聯係”“哦，我是職校，學電子技術”“行，對口，學徒三個月，吃住自理，通過後2000底薪，按件計費，你乾不乾？”“行啊，直接收了我吧，不要錢都行”“這哪能呢，看你人不錯，主要你沒做過這行，什麽都不懂，你要是第一個月學會了，我讓他給你一些錢”“對了，你叫什麽？”“開曉宇”“額，小開，他那邊是冰孩冰箱售後維修點，修冰箱比修空調複雜，你學會了修冰箱，以後自己做都行，很多售後都用同一個師傅的，主要看手藝”“哦，行，王哥，幫我聯係吧”“嗯，好，那掛了，有消息回你”掛了電話電話，他踢了踢胖子。“胖子，我要去學修家電嘍”胖子盯著手機屏。“哦”“你想不想學家電？”“不想，學不會”“也是啊，繼續做飯店服務員吧”“嗯，明天去一家飯店看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