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看他表現得摳，但絕對是格外追求品質的人，為了品質舍得哐哐砸錢，而舒聽瀾相信自己的服務匹配得上這個代理費。

在去接小祖宗的路上，等紅燈時，她便在手機上改好了委托代理合同，然後發給了易木暘，辦事效率神速。

易木暘也很快就回了一個OK的手勢

“明天來醫院簽合同。”

舒聽瀾同樣回複：“明天見。”然後把手機扔進包裡。

今天來幼兒園稍稍早了一點，等了十幾分鐘，陸續有老師帶著小朋友們出來了。她家的兩個小祖宗很快就被老師一手牽著一個帶出來了，在一堆小不點裡，兩個孩子長相格外出眾，當然，也有可能是她有當媽媽的濾鏡，就是覺得自己家孩子是全園最可愛的。長得白白淨淨，鬼靈鬼靈的，很有精氣神。

兩個小朋友看到她，眼睛都亮了，朝她甜甜一笑，然後鬆開老師的手飛奔到她懷裡。她也是一手牽一個，跟老師說再見，然後朝車上走去。

上了車，兩個小朋友爭先恐後地跟她講在幼兒園的所見所聞，吵得不得了。

舒小荷語出驚人：“媽媽，什麼叫離婚呀？”

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，皺眉道

：“為什麼這麼問？”

舒小荷：“因為我的好朋友花花說，她媽媽要跟她爸爸離婚了，她媽媽問她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？”

舒聽瀾眉皺得更深了，幼兒園小朋友就開始接觸這種問題了嗎？

“媽媽，你說，什麼是離婚？”舒小荷繼續問。

舒聽瀾想了想，如實回答：“就是爸爸媽媽不再相愛了，不想生活在一起了，所以簽一份合同，以後就可以分開住，各自尋找更好的生活方式。”

孩子們經常問她一些大人的問題，她鮮少像彆的媽媽那樣，用童話故事的方式回答問題，一向都是以大人的口吻來跟兩位小朋友交流。這或許也是兩位小朋友在語言表達上，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的原因。

舒小荷似懂非懂，用小手拍著自己的胸脯說：“還好我們的爸爸去天堂了，我和舒小念不用選擇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。”她很為自己的好朋友花花煩惱這個問題。

哥哥舒小念看了一眼媽媽說：“我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。”對他來說，這根本不是問題，當然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呀。

舒小荷最討厭舒小念每次說這些討媽媽歡心的話，她在幼兒園新學了一個詞

“馬屁精。”說完還朝舒小念扮了個鬼臉，吐了個舌頭。

舒小念正襟危坐著，並沒有因為妹妹的話而生氣。

“舒小荷，不要說臟話，媽媽不喜歡。”舒聽瀾聲音稍稍嚴厲地提醒。

“哦。”舒小荷委委屈屈地低著頭。

舒小荷是脾氣來得快，去得也快，快到家時，馬上恢複生龍活虎，先報備道：

“媽媽，我和哥哥今天在幼兒園都吃飽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