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著頭，斂著眉，聲音細若繩蚊。

男人低低一笑，繼而抬頭，溫和如風，無視她的卑微示弱：“皇後可是覺得她像極了朕的一位故人？”

“從前不知。”

男人緊密的眉尾蹙起。

洛雪晴內心分外忐忑，從沒見司馬雲晨這樣，被觸了逆鱗，還如此言語平靜，溫言溫語，宛若溫水煮青蛙，越悶越熱。

躊躇了幾下，試探開口：“可現在知道了，但臣妾的確是無心之失，並非有意傷害，若皇上實在不喜歡，將她送出宮便可，臣妾也親自過來請罪，皇上要罰便罰，絕無怨言。”

帝王把玩著手中的茶器，過了許久，才聽他緩緩出聲：“該怎麽罰你？”

洛雪晴真心實意道：“禁閉吧，十天半個月，隨您高興。”

皇帝親自請她過來，她該識相點。

她小心翼翼打量男人的俊顏，決定好好安慰他一番：“皇上，臣妾這話雖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，可逝去之人終究逝去，您還得朝前……”
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手便被男人拉了去，繼而坐在他的腿上。

她的下巴被人扣起，男人精致的眉眼落在她澄澈清明的眸裏。

修長的手指，在她眉目上輕輕撫過，語氣有一絲迷離：“逝去的人？你知道些什麽？”

洛雪晴果斷搖了搖頭：“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現在的皇帝，很有可能因為她知道的太多而殺人滅口。

男人啞然失笑，聲音多有幾分無奈：“你知道，菀玲於朕，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？”

洛雪晴皺眉：“皇上喜歡她？很……喜歡？”

“朕不知你口中的很喜歡，究竟有多喜歡，可是在那一刻，朕的身邊，確確實實隻有那麽一個人，在朕最難最難，最想要放棄的時候，是她一直在身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