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01(1 / 2)







“皇上,聆淵王府新得一婢女,言行舉止很是奇怪,卑職去查了查,此人跟洛將軍失蹤的女兒極像。”

司馬雲晨拂在案桌上的手頓了頓。

他是知道洛時凜膝下有一女兒,不過兩年前墜崖不知所蹤,現在竟然讓他開始有了點眉目。

他問:“那人在聆淵王府有何奇怪?”

舒玄恭敬頷首:“聆淵王好像待她極為寬容,與其他女子不同。”

司馬雲晨卻是扯了扯唇,原來,他也是打著和自己一樣的主意。

他站起身,笑了笑:“今日出宮走走。”

攬月閣。

在一堆堆書卷中,他看見那個清秀的女子。

這是初見。

對她的第一印象,算不上壞,眉清目秀,清亮的眸子裏透著小狡黠,不下意識去分辨,竟像一隻小狐狸那般頑皮。

她不知他的身份,任由自己的脾氣放肆對他,可他非但不生氣,還想逗著她玩,即使真有一點責怪她的脾性,也是自己表演出來的。

那天,她和司馬雲楓一同來。

他看見他們在一起,舉止動作親密,內心並沒什麽不平,他們越相愛對他未來的計劃越有幫助。

看的出來,司馬雲楓是極寵她的,像待一個小祖宗,要什麽給什麽。

那時候,他不明白,一個女人而已,何苦要費力慣著她。

可他不知道,自己後來會陷的如此深,當他幡然徹悟也想這樣對她好時,她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。

再一次見麵,在暖風閣。

說實話,他很不喜歡這樣煙花之地,可當時,他確實就選擇在這樣的地方約見洛時凜了。

當晚,唱曲彈琴的是當紅花魁汐顏。

那首曲子耳熟能詳,可他卻沒太記住,他的目光緊緊鎖在另一條船上的白色身影,他本來的目標也就是她。

那天,她忙著逃跑,誤將他推入湖裏,其實吧,他也不知她有意還是無意,隻是推完就跑了。

他很生氣,從小到大,沒一個人敢這般對他,想著得救之後要如何懲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。

可當洛時凜救起他,那個女人早跑沒影了。

嗬,真好,父女倆一起欺負他是吧?

來日方長,看日後誰落誰手裏,他如這樣想著。

在第三次見麵,便是母後談及他們的婚禮。

雖然他也沒多意外,可是不滿母後私自做主,對著洛雪晴態度也冷了些。

慈寧宮吃飯那晚,他冷淡試探她,可她都圓滑巧妙避過去了,這就讓他不得不意識到一個問題,她曾經與司馬雲楓感情好到如膠似漆,是怎麽被母後遊說同意入宮的?

難道為了司馬雲楓?

皇家的爭鬥從來都是這樣,不乏利用自己心愛的女子迷惑皇權,以得到想要的東西。

所以他覺得,她進宮的目的不簡單。
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便處處都是試探。

可在他麵前,她真的從未露過一絲馬腳,讓他不得不懷疑,這個女人的段位難道比自己還高?

還在疑惑中,母後為他選的日子卻到了,那天,普天同慶,十多年來唯一一場盛世婚禮。

他本來跟她沒多少感情,也秉持著兄弟女人不能碰的原則,洞房之夜想和她談談,可那女人倒好,先來個下馬威,直接逃婚了。

在宮人將她找回來後,她的確令他大跌眼鏡,不再是溫柔細軟的碧玉小姐,吵起架來,連他都避讓三分。

那晚,她將她騙出未央宮,的確是這輩子最屈辱的事。

很好,女人,你成功引了朕的注意。

後來很多日子,她暴露本性,不再畏畏縮縮,對他也算不上恭敬,甚至說起話來,能把人氣死。

當時想是隻能忍著,隻要不出事,隨她作妖吧。

可他不知道,容忍一個人,也是可以成為習慣。

他漸漸習慣她穩做後位,漸漸看不慣她與其他男人親密,一個已婚之婦,逃宮,爬牆,賭博,逛青樓,真的是樣樣精通。

有一次他問她,皇後,你會什麽呢?

她說,什麽都不會。

嗬,好一個什麽都不會。

琴棋書畫,刺繡女工,這些屬於女人基本具備技能,她卻能缺乏到這種地步,絕了。

她又一次令他刮目相看了。

很多往事,一旦想起來就會接連不斷,一幕一幕的在腦海裏浮過。

在他一步步將自己的心交出去時,他卻發現,她距他越來越遠。

他惱怒的發現,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,對他沒有任何留戀。

這讓身為男人的他感到有些挫敗,但他不是一般男人,他是皇帝,凡以國事為,兒女私情當是小事。

這樣的想法讓他心裏好受了些,也把那些未來得及萌芽的感情恰死腹中。

太後的壽宴上,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像。

那就是身為皇後的洛雪晴,在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有所不同,在自己麵前,她偶爾小心翼翼,連情緒都不敢外露,可在陸亦城和司馬雲楓身邊,她卻能露出最明媚的笑容。

他真是吃醋了,壽宴還未開始,他賭氣般讓林若嫻坐到自己身旁,占了她皇後原有的位置,看她還敢不敢對自己冷漠。

然後,她在未央宮拖了半天,終於姍姍來遲。

那一晚,她打扮的極美。

一身紅裝,長裙曳地,裝容精致,成了壽宴上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。

他承認,紅色的宮裝是最適合她的顏色,襯的她皮膚很白,臉很精致,尤其好看。

他以為,她會走到自己身邊來,讓林若嫻讓位,他當然會站在她這邊。

可是,她隻皺了皺眉,轉身便尋了個空位坐下,那位置還是她舊情人聆淵博王的那一桌。

他氣呀,險些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。

偏偏她還毫不察覺盛怒,與一幫男人有說有笑,喝得那般開心。

然而,他還不知道,她永遠能刷新他的三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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