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早就看這公孫柏不順眼了,剛才他暗諷小公爺,自己也插不上話,現在抓住把柄,當然不會輕易放過。
公孫柏聽到這話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下,是啊,元真再不濟,也是國公府的繼承人,身有爵位,自己怎麼能直呼他大名?
就在他有些慌亂,想要找齊明軒幫忙時,元真卻突然笑眯眯道:“算了,他願意說便說吧,反正我宰相肚裡能乘船,也不在意這些虛名。”
公孫柏聽到這話,剛鬆了口氣,聽到元真的下句話,他的氣血就湧了上來。
元真話鋒一轉:“不過......有的人非要急著跳出來說自己是那趨炎附勢的偽君子,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你!”公孫柏廣袖中的拳頭緊握,他雖然強忍著自己沒有說出那等過激的言論,但還是被氣個半死。
元真說跳出來承認自己是趨炎附勢的偽君子,說的可不就是他嗎?
畢竟他是在元真做完詩後,第一個跳出來嗬斥的。
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!”公孫柏氣的半天才蹦出這兩句話。
他今天本想讓元真丟臉的,卻不想最後丟臉的人是自己。
公孫柏都可以想象,今天過後,自己一定成為京城的笑話,他原本的文人傲骨,也變成了隻懂鑽營,趨炎附勢的馬屁精。
可元真聽了他的話,冷笑道:“有辱斯文?”
“如今大靖雪災肆虐,無數災民流離失所,外有強敵虎視眈眈,而你成日隻想著舞文弄墨,花前月下,你還好意思和我說斯文,這就是你的斯文?”
“敢問你在雪災中捐了多少,一分都沒有吧?說你是文人,都侮辱了文人二字,哪個文人像你這樣,不想為國效力,隻懂得趨炎附勢,汲汲經營?”
元真就如連珠炮一樣噴道:“就你這種人,彆說是當人了,當狗都辱沒了狗。”
“你......”公孫柏聽到這話,氣的瞳孔暴張,咬緊後槽牙,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因為元真說的沒錯。
他就是這樣的人。
元真冷嗤一聲,甩袖坐下,和他鬥?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。
他說的口渴,捧起茶杯灌了一大口,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。
眾人也是傻眼了,他們沒想到元真嘴皮子這麼厲害,懟的公孫柏啞口無言的。
趙子聰也是滿臉與有榮焉的模樣,好像這詩不是元真做的,而是他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