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要是讓我侄女知道,她叔在外麵被揍成這樣,不定得多心疼呢,侄女婿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教訓這個始作俑者啊!”
說罷,張壽捂著被打的跟豬頭似的臉,坐在地上就開始哀嚎,不知道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,元真多麼十惡不赦一樣。
田盛遠見到他叔,被揍的模樣,也是瞳孔一縮,雖然他已經聽小廝轉述,但轉述和親眼所見,還是不一樣的。
當他真見到張壽被打的鼻青臉腫,還是感受到一陣衝擊。
元真這個紈絝,竟真敢對他親戚下手!
田盛遠的神情有些猙獰,誰不知道張壽是他的人?
元真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!
他黑臉對坐在地上痛哭的張壽,冷道:“你好歹也是南郊的地主,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。”
“還有,現在我穿著官服呢,這裡隻有副都指揮使,沒有你的侄女婿。”
元真聽到這話,暗覺有趣,這個田盛遠倒是比張壽有腦子,他這話的意思除了避嫌之外,還特意強調他的身份,看來田盛遠是想要用身份壓人一頭啊。
“呦,田大人終於來了,我們可在這等候多時了。”
田盛遠掃了元真一眼,淡淡道:“小公爺,我是朝廷五品命官,論理,你見我應該行禮。”
元真聽到這話,冷笑一聲,這上來就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?
他反問道:“我該給你行禮?”
“不錯。”田盛遠昂著脖子倨傲道:“小公爺雖然是國公府的繼承人,但從未參加科考,身無功名,在未襲爵之前,您就是個白丁,本官讓你行禮有錯嗎?”
他穿著蟒袍官服,聲音低沉且威嚴,久居高位讓他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,普通人聽到這道嗬斥,早就嚇得腿軟。
但元真卻噗呲一笑,一臉輕鬆道:“誰說我沒有功名了?”
他上前一步,逼近田盛遠道:“田大人忘了,我可是陛下親封的守藏室副史。”
“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大官,但怎麼說也是陛下親封的,見到田大人應該不必行禮吧,對了,田大人的官是誰封的?”
“你......”田盛遠張了張嘴,半天沒有說出什麼。
陛下當初確實給元真一個守藏室副史,但這是為了諷刺他和元家的,元真竟然還拿根雞毛當令箭?
可元真說的也沒錯,陛下親封的守藏室副史,確實不必向他這五品官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