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之遠隻能硬著頭皮起身：“小公爺，您這話未必太過武斷了，我們的藥就算有問題，也不能醫死那麼多人，而且我們這藥方是......”

元真直接道：“你是不是想說，而且你們的藥方是參考巫醫袁經緯的方子？”

“這......”馮之遠聽到這裡，直接杵在原地，他很想問一句，元真是怎麼知道的？

元真冷道：“朱砂是可以治病，但隻能少量使用，這也是為什麼袁經緯隻給百姓用一點點，無論彆人怎麼勸說，他都不肯多用的緣故。”

“而有些人急功近利，為了儘快能顯現出效果，就不顧百姓身體，加了大量的朱砂在藥方中。”

他的雙目直視馮之遠，讓他無可遁逃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，是藥三分毒，服用大量朱砂是能要人命的？”

“病患的身體本來就孱弱，再用這麼猛的朱砂，表麵上看，是立竿見影，實則就是吊起他們最後一口氣，待朱砂的效果用儘後，他們的性命也就隨著這口氣沒了。”

元真冷道：“馮醫師在京城行醫多年，可知我說的對不對？”

馮之遠聽到這話，整個人猛地一顫。

元真越說到後麵，馮之遠就越是絕望。

因為元真說的一點沒錯，甚至不給馮之遠一點兒辯解的機會。

隻是馮之遠沒有想到，元真這個紈絝怎麼會精通藥理？

他不是從未學習過醫術嗎？

但話已至此，馮之遠也沒有什麼能辯駁的，他噗通一聲跪在元明善麵前絕望道：“國公爺，老夫有罪，老夫有罪啊！”

後麵的醫師，也是臉色發白，癱倒在地。

治死了這麼多人，他們是萬死難辭其咎了。

元坤聽到這話，也是眼前發黑，腳底發軟，差點摔倒在地。

張呈落更是臉色慘白，整個人都陷入崩潰中，怎麼會這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