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之後,元真就乾脆讓她二人熱聊,自己在中崚酒家的酒樓中轉了起來。
中崚酒家之所以被稱為京城最頂級的酒樓,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光看這考究的裝修,大氣的紅木轉梯,還有外麵的亭台樓閣,就知道要耗費資金無數,而頂層巨大紙燈投下的光暈,讓整個酒樓更加靜謐古樸,元真走走停停,到了一樓的大廳。
大廳之中,放置著一琴一笛。
這也是剛進門時,元真就注意到的。
中崚酒家的老板,不知何時走到了元真身邊:“這是我亡妻的遺物。”
“多年前,她善撫琴,我擅長笛,大家聽到我們的合奏,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,而我妻子亡故後,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那麼美的琴聲了。”
這老板長歎口氣,陷入了沉思。
元真看著麵前這古琴,問道:“我可以試試嗎?”
中崚酒家的老板點頭:“當然可以。”
來到這裡的人,多數都是想要來此炫耀的世家子弟,唯有眼前的小公爺,是第一個對這古琴感興趣的人,能和妻子有相同喜好的人不多,他看向元真的眼神中,多了幾分欣賞。
手剛搭在弦上,元真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。
他輕觸古琴一弦,動作略略生澀,但很快他就找到了從前的節奏。
一指悠遠,一指空靈。
悠然如鬆濤陣陣,回應空穀,澄然似秋水漾漾,輕叩淺灘,皎然如滿月粼粼,垂照漢瓦,鏘然似鐵蹄嗒嗒,飛掠秦磚。
旋律激昂,中崚酒家老板的神色也越來越嚴肅,他顯然被這悠然的琴聲吸引了。
元真也沉醉於琴聲中,自從穿越過來後,他就沒再碰過古琴了。
《高山流水》這曲是大學的教授交給他的,曲終月已落,知音難再尋。
也不知教授如今怎麼樣了,身體還是否康健。
“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