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院子的天井中。
元真隻是寫了一筆懸針豎,就讓王福軍甘拜下風了。
能夠把懸針豎寫的如此完美,就算是在涼州之中的秀才裡麵,也找不出幾個來。
看上去很簡單的一筆,但拉長下來,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寫的好的了。
“王兄,我是真的沒有欺騙王兄,我乃是京城人士,我這筆法在京城之中,就不算什麼了。”
現在元真也隻能這麼說了。
元真能夠明顯的看出來,自己剛剛寫的這一筆,嚇到了王福軍了。
王福軍現在就很沮喪。
本來想要在元真麵前露一手的,沒有想到元真這是從京城來的,寫起字來比他還要好的多了,但人家還沒有考上秀才。
“難得大家啊,難得大家啊!”
王福軍不斷的搖頭,覺得他這個秀才也是因為自己在涼州之中才考上的,要不然也考不上這秀才。
“王兄,大可不必如此,各人有各人的命運,就像我一樣,沒有考中秀才,那又如何,還不是照樣雲遊天下。”
元真看到王福軍的樣子,開始安慰了兩句。
沒有想到說到這裡,王福軍是更加悲傷。
“元兄,你是不知道,那也是因為你沒有考上秀才的緣故,就算現在考上秀才,朝廷一樣要我們去繳納賦稅,你說,我們辛辛苦苦寒窗苦讀十年,十年啊,最後好不容易考上了個秀才,卻沒有一點用處,還要跟普通百姓那樣交納賦稅,這何處說理去?”
王福軍滿肚子的委屈。
這幾天也是一直都憋在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