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麼高的樓層上摔下來,我沒有親眼目睹,但看到的人隻用了兩個字形容——肉餅!
可想而知,是怎麼樣的血肉模糊。
他點頭,目光冷漠,冷漠到有些不正常,看著我手裡的粥,他開口,“隻有粥嗎?”
我愣了愣,有些適應不了他這樣大悲之後的平靜冷漠,點頭又搖頭道,“你想吃什麼,我現在去買!”
“沒事,將就著吃吧!”他從我手中接過,如同從前一般,矜貴優雅的吃著,似乎剛才的那一場悲劇,他從未經曆過一般。
他這樣,讓我有些擔心,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,頓了頓道,“你還想吃什麼?我下樓給你買。”
他停下手中的動作,搖頭,目光落在我身上,開口道,“你吃過了?”
我愣了愣,搖頭,“我不餓!”
他放下手中的筷子,起身,扯過一旁的外套,看著我道,“走吧,我們出氣外麵吃點。”
被他拉著出了醫院,他身形依舊高大鎮定,看不出什麼異樣,整個人一如從前。
隻是從他黑眸發出那股嗜血的光芒,是他從未有過的,那是仇恨,埋怨極深的仇恨。
我有些懵,他的仇恨怎麼來的?
上了車,我想了想,看著他道,“顧翰,我們去中央公園小區吧,你想吃什麼,我回去給你做。”
現在讓他去人多的地方,隻怕他心裡更加壓抑難受。
他扶著方向盤的手,微微頓了頓,看著我道,“為什麼不去顧家?”
我抿唇,“顧家有傭人,去了也輪不到我做飯。”試著問他道,“你想回顧家?”
他沉了沉眸子,車子已經掉頭朝著中央公園小區的方向走了,“不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