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我讚了多大的勇氣才回頭去看,原本已經安全停好車的顧翰。
此時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,鮮紅的血液從他身邊蔓延開。
他為什麼要下車?
我腿一軟,身體的空氣被抽乾,毫無征兆的跪了下去,看著他的方向,想爬過去,但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了。
怎麼會這樣?
他剛才為什麼明明已經安全了,為什麼要下車?為什麼要逆道而行,為什麼……要這樣?
“啊……”傅清音也看見躺在地上的顧翰,一時間大叫了起來,眼淚和恐懼參雜。
傅慎言將我抱起,我拽著他,許久才從口腔裡吐出幾個字,“送他去醫院!”
傅慎言將我放在休息椅上,顧翰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,血液蔓延開了大片。
我看著他,他朝著我張口,嘴巴在動,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隻覺得心口疼得快要窒息了。
傅慎言走到他身邊,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,臉色凝重的看向我。
我起身,強壓著僅剩的力氣走向他,顧翰抬手,拽住我,他一張口,一股烏黑的血液就從他嘴巴裡吐了出來。
我搖頭,眼淚模糊了視線,“顧翰,你彆說話,你不會有事的,醫生馬上就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