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抿唇,長長抽了口氣,察覺不該沉溺在過去的泥濘裡不出來。
直起身子,我開口,“傅慎言,我想要靜靜。”
突然發現,我不能怨恨,不能怨恨林菀,因為她是我的母親,她所做的一切錯的開始是傅慎言。
如果一開始回到莫家的不是陸欣然,一切就不會發生了。
陸欣然是無辜的,林菀是無辜的,就連傅慎言都是無辜的。
每一個的出發點都是因為愛自己在乎的人,所以最後即便每一個人都傷痕累累,但是都沒用辦法恨起來。
傅慎言還想說什麼,被我推開,這些過往是不能細究的,一旦細究,你連怨都不知道改怨誰。
回到臥室,我將臥室門反鎖,隔絕了我和傅慎言。
他站在門外,沒有開口,異常的沉默。
而我,無名的怨恨不知如何歸結,最後開始覺得自己大題小作了。
這一夜,如同天氣預報上說的一般,京城下起了大雪。
我坐在陽台上看了一夜的雪,心臟開始緩慢的犯疼。
誰都知道,不能一直活著過去,可被傷害過的地方還是會在黑暗的角落裡隱隱犯疼。
半夜,我迷迷糊糊靠在陽台上睡著,電話嘶吼起來,是陳毅打來的。
看了看時間,我有些意外,已經淩晨了,他打來電話做什麼?
接起電話,我還沒開始開口,陳毅的便開口了,急切又透著擔心,“夫人,傅總在莫家院子裡,你……能過來勸一下他嗎?”
我愣住,傅慎言去莫家做什麼?
頓了頓才開口,“怎麼了?”
似乎不方便說,他遲疑了一會,開口道,“傅總說要贖罪,所以來莫家了,外麵雪大,他已經呆了好幾個小時了,我怕他身體吃不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