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裡多的是驚喜和歡快,多年不見,總是說不出的親切。
拉著四季給她介紹,她年紀大了,有些抱不動四季,隻是拉著手瞧著,欲言又止,我知道她的意思,但也隻是淺淺一笑。
安頓好,陳毅便走了,張嫂一直拉著我說話,說我離開的那些年,傅慎言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這裡來,宿醉一宿,第二日又趕回京城工作,即便疲憊不堪,也樂此不疲。
墓園他時常會去,有時候一去就是一夜,有時候下大雨,回來的時候他就會大病一場,即便如此,也還是會依舊去。
我默默聽著,好像很多過去,仔細講來都成了故事。
聊了許久,次日,韓雙到來,近一年沒見的人。
她越發的有職場氣質了,見到我,淺笑道,“瘦了!”
我淺笑,迎接她進了彆墅,張嫂泡了茶,她看著我,良久才道,“聽說南湘湘出事了。”
我有些恍惚,這已經是多久的事了,微微點頭,開口道,“你在江城,怎麼樣?”
她淺笑,“難得傅總看得起我,提拔我做了區域經理,很幸運,在事業上,我算是挺好。”
算算年紀,她也三十多了,頓了頓,她繼續道,“不過在感情上,好像沒啥可說了。”
如果時間沒錯,陸棋的死刑是今年初秋執行。
淺淺一杯茶下肚,她幽幽開口,“我去看過他,清瘦了很多,曾經那麼討厭憎恨的人,我原本以為我看見他的落魄和不堪,我會開心,會快樂,但是好像都沒有。”
看著她,我不由想,畢竟是愛過的人,即便再恨,隨著時間蕩漾,經年累月的恨淡了,留下的就隻有不忍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