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了密碼鎖,收拾後,住進來,我有些恍惚,當年木子和我一起來靖城時,似乎就是轉眼的事。
顧翰說,孩子被他安葬在靖城墓園,至於原因,大概是因為我在夢裡說過,要帶著他去靖城生活。
已經是很久遠的日子了,我已經記不清楚了。
五月份。
天氣開始熱了,去墓園的路上,有不少人蹲在路邊燒紙錢。
靖城不大,生活節奏慢,這裡生活人們大多都是本地的。
多數人還保留著老一輩的傳統習慣和風俗,所以在墓園燒紙錢這樣的習慣,雖然也多次強調不可以。
但百姓樂意,屢教不改,又不好暴力執法,索性也就作罷了。
若是說要哭,是沒辦法哭出來了,孩子的名字是顧翰起的,叫安南,沒有冠於他姓氏。
安於南方。
墓碑前,孩子的照片已經模糊看不清了,墓前長滿了雜草。
我蹲在墓前認真的拔掉,將四周雜亂的壞境清理乾淨。
將額頭靠在墓前,淺淺笑了,“孩子,很抱歉,媽媽現在才來看你。”
我逃避了那麼多年,原本以為是可以釋懷的,但不能。
一旁有人低聲哭泣,是位瞧著三十歲左右的女子。
我側目看著她麵前的墓碑,是位中年女人,想來是她的母親。
安慰是徒勞的,我選擇了沉默,隻是看著她痛哭,心裡有些空蕩蕩的,我怎麼就沒有眼淚了呢?
許久,女子停了哭聲,注意到我,微微愣了愣,倒是沙啞著嗓子開口了,“你……”
我淺笑,“來看看孩子!”
她側目時留意到墓碑上的照片,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了,但能大概看出來,是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