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白他的意思,傅氏從江城一路披荊斬棘過來,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穩腳跟,隻能不斷向前發展,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我忽然就有些心疼傅慎言,說話蔫蔫的,癟著嘴角。
過年其實也是最累人的日子,好不容易有一天的假期,早上陪我在兩家醫院東奔西走,下午就要趕回公司處理生意上的事,像個陀螺,不停地轉。
傅慎言眼裡忽然就多了些得意,自說自話道,“看來某人是舍不得傅先生了,咳咳,我還是把待會兒的約推掉算了?”
我給了他一個沒臉,“少自作多情了,誰舍不得了,想偷懶就直說,少拿我當借口。”
“嗬嗬嗬......”傅慎言笑,我也跟著笑,但卻把臉彆到另一邊,望向窗外。
京城的天永遠都是這樣,霧蒙蒙的,像是各種一層煙霧,壓抑感鋪天蓋地的落下來。
莊教授說三個月就該確定懷孕的可能性,說不上是好是壞,但治療過程已經確定開始推進了。
人常說二十歲以後的日子,總是一眨眼就過了,四季就是忽然間長大的,三個月的時間能有多長呢。
九十天的日子過去以後,如果還是不能懷孕,我的人生又該再去追求什麼呢。
發呆的功夫已經到家了。
傅慎言堅持把我送進門才肯走,我就牽著他一塊兒進屋。
還在門口,就聽見四季的聲音。
“軒軒弟弟,姐姐有好多好多零花錢,給你買糖好波?”
“姨奶奶!讓軒軒留在這裡陪四季玩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