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借我和傅慎言曾經的關係,永遠不可能在他們的恩怨裡獨善其身,但也不是毫無出路,知道對方求的是什麼,予取予求,也許能讓孩子平安活下去。
沈鈺見我沒有反應,走過來,在床邊坐下,“記得以前你有多恨我嗎?”
我偏頭,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。
“我沒跟你說過吧,我是親眼看著父親自殺的,那段時間,每個夜晚我都能看見他死去的樣子,看見沈家家破人亡的淒慘,沒睡過一個安穩覺,我變成了一個怪物,活著的唯一意義隻有複仇,雖然不是我親手拿刀捅進仇人的心臟,可直到他們受到懲罰,我才從噩夢中解脫出來,我才能活成自己。”
他頓了頓,看著我的表情更加認真,“傅家的血脈沒有井底之蛙,傅慎言更不是普通人,他早晚要發光,即便他什麼也不做,高野也不會讓他活著,他報仇,也是為了自保,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。”
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,假使傅慎言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,我不會愛他那麼深,我愛的是他這個完整的人,自然無法撇開其中的危險,相愛相守,從來都不是獨立分開的兩件事。
我沉默著無言以對,也許我對傅慎言的確殘忍了些,可也隻有這樣,能保證留在身邊的女兒不會出事了。
叩叩——
這時莫菲林走了進來。
“查過了,那個保鏢和護士已經離境了,不過機場的視頻沒有看見這兩個人任何一個帶著孩子,寶寶應該還在國內,我聯係了目的地的朋友,等他們落地,就會馬上把人控製住,到時候就能查到是什麼人帶走了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