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門,就看見一個穿著T恤、牛仔褲的女孩從樓上下來。

女孩一張瓜子臉隻有巴掌大,五官精致出塵,尤其一雙眼睛,如九天弦月一般清淩明亮。

視線落在他身上時,眸子微微眯起,眼神有些......嫌棄?

靳屹澤饒有興致的歪頭撐著下巴,“那位是......”

安炳淮看了眼剛起床的安玖兮,臉色瞬間有點黑。

“七爺,這就是我女兒,安玖兮。”安炳淮訕笑著,“兮兮,還不趕緊下來跟七爺打個招呼。”

安玖兮踩著拖鞋下樓,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靳屹澤身上。

該說不說,她這位未婚夫......煞氣有點重啊!

這麼重的煞氣,他居然還能好好活著,可見命格必定貴不可言。

這一點,從那重重墨黑煞氣中,偶爾飄蕩出的紫氣也能窺見一些端倪。

安玖兮走過去,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,“靳七爺你好,我是安玖兮,你的未婚妻,請多指教!”

不卑不亢的調子,讓靳屹澤眼底劃過一絲興趣。

自從七年前,他的腿意外殘疾後,他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陰鬱,很多時候連自己都無法控製。

這些年,被他嚇哭的女孩沒有一百,也有八十。

已經很久沒有人,敢直視他的眼睛了。

這小姑娘,有點意思。

靳屹澤伸手與她交握。

安玖兮的食指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,渡過去一絲靈力的同時,留下一個字。

掌心癢感傳來,靳屹澤皺眉就想收手。

就在這時,一股奇異的溫熱突然順著手臂筋脈滲進體內。

他感覺籠罩在自己身上那層若有似無得寒意,似乎驅散不少。

靳屹澤看著眼前的女孩,是她做的嗎?

安玖兮從容收手,微微發白的臉衝靳屹澤歪頭淺笑,“不用客氣!”

靳屹澤眸底劃過驚異,她到底是什麼人?

“七爺,這邊請。”安炳淮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。

靳屹澤收回目光,淡淡點頭。

眾人在客廳落座。

安炳淮搓了搓手,迫不及待的開口,“七爺,雖說我同意把女兒嫁給你,但是這個彩禮......”

那雙綠豆眼裡閃爍著算計的精光,仿佛他不是嫁出去一個女兒,而是賣出去一件商品。

靳屹澤看他一眼,抬起右手。

身側保鏢立刻恭敬掏出一本小冊子,遞到他手上。

“這是彩禮單子。”靳屹澤把冊子遞過去。

那冊子不厚,但是安炳淮卻兩眼冒光,興奮的就要伸手去接。

靳家出手的彩禮,必然不同凡響。

然而手還沒碰到冊子,就聽一道清脆嗓音響起,“等一下。”

安炳淮不悅皺眉,回頭怒瞪著開口的安玖兮。

卻見安玖兮慢條斯理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,再慢悠悠展開。

看到那張紙的時候,安炳淮的臉刷地一沉,猛然反應過來那是什麼。

斷親書!

安玖兮笑眯眯的看了安炳淮一眼,隨後衝靳屹澤道,“不好意思,昨天我已經和安家斷親了。所以嘛,給我的彩禮,自然沒有交給一個外人的道理。”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