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祝毅中在聽到對方要誠意後蹲著的身體僵住，捏著抹布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，呼吸變得粗重。</P>

這人從上到下都是一身名牌根本不可能無故出現在這種路邊攤，甚至選了他這個冷清的攤位，根本就是故意來羞辱他的。</P>

又是季棠寧！</P>

頭頂傳來不耐的聲音：“愣著乾什麼，快點，不願意就賠錢！”</P>

祝毅中咚的跪在地麵，拿起乾淨的衣角邊一下一下擦拭著皮鞋。</P>

巨大的恥辱像是烙印，紮根在他的胸口上，燙得心臟快要爆炸，牙齒幾乎要被咬碎。</P>

今日之辱，他要季棠寧來日百倍奉還！</P>

季棠寧看得出神，祝毅中被人捧慣了，落難一個多月嘗儘了心酸，但棱角還沒被徹底磨平。</P>

越鏡時的方式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就像一根刺紮在心裡，每每呼吸都會讓他想起今日的難堪。</P>

“客人，你看我擦乾淨了嗎！”</P>

祝毅中的攤位在末尾，行人少周圍又吵鬨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的行為。</P>

祝毅中故意提高音量含著哭腔的喊聲，很快將路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了。</P>

一個低著頭跪地擦皮鞋，一個伸著腳站著神情倨傲，對比強烈，怎麼看怎麼像是有錢人故意欺負小攤主。</P>

“什麼情況？”</P>

“跪著給擦鞋的，這不是欺負人嗎！”</P>

“長得人模狗樣的，怎麼不乾人事！”</P>

“這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？”</P>

“有誤會也不能讓人跪著擦鞋吧，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在玩什麼階級戲碼！”</P>

冷清，不大的攤位愣是在祝毅中可憐的做派下擠滿了指責的人。</P>

季棠寧調整站姿看戲，她倒是想看越鏡時會怎麼做。</P>

麵對人群的指指點點，越鏡時嘴角噙著笑意，俊美無瑕的臉龐在燈光下籠罩著淡淡的光澤，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光彩。</P>

指責聲莫名小了一些。</P>

越鏡時鬆了鬆襯衫領口，露出性感的喉結，忽然揪著祝毅中頭發，扯下他的口罩，將他的臉暴露在大眾的眼皮下：</P>

“大家討伐我之前是不是要先看看對方是誰？”</P>

“這是……”</P>

哪怕祝毅中被曬黑了一些，但樣貌並沒有改變，很快就有人認出了：“他是祝毅中吧！”</P>

“對對對，是他，那個虐待養女，差點把養女害死的畜生！”</P>

“看來大家都認識啊。”</P>

“我是季大師的粉絲，心疼季大師的遭遇，就算他沒有差點燙傷我，沒有把我定製的皮鞋燙壞了，撞見他我高低都要扔幾個臭雞蛋以表達我的憤怒！”</P>

“啪嘰！”幾個雞蛋結結實實砸在了祝毅中的臉上，蛋液糊了他的眼睛。</P>

人群中一名男生擼著袖子就要袖子就要衝上去被同伴死死拉住，嘴上還不饒人：</P>

“敗類，還有臉裝委屈，你們虐待季大師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動動惻隱之心！”</P>

繼男生之後，不同的食物砸在祝毅中身上，其中還有他賣出去的湯粉，粗獷的嫌惡聲蓋過其他聲音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