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將拍下來的畫麵放給他看，鄭肅神色激動，隻是聽到錄音後恨得咬牙切齒：</P>

“季棠寧，你終於露出馬腳了，這回你死定了！”</P>

“還需要盯著嗎？”</P>

“不用盯了，把視頻發給我，還有那個男人的住的地址也一起發我！”</P>

男人抱著相機沒急著發：“那尾款……”</P>

提到尾款鄭肅火氣就控製不住往外竄，他賣房賣車賣奢侈品能借的都借了把所有的錢都賠給季棠寧，還被嶽父趕了出來，全身上下不到一百哪裡還有錢。</P>

但樣子還得做，他板起臉，嘴角下沉，語氣不悅：</P>

“都合作這麼多次了，還有我這層身份在，還能差你尾款嗎，後天就給你們轉，我著急用先發給我！”</P>

做私家偵探都有一定的洞察力，男人掃視他的穿著和住處，平常的鄭肅出門在外都有助理跟隨，打扮得體，手腕帶著金表，排麵十足。</P>

今天的鄭肅麵色憔悴，胡子拉碴，雖然還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，但衣服皺巴巴的，皮鞋還豁個口，看起來像是落魄了。</P>

男人不管他突然落魄的原因，他和弟弟需要這筆錢：“鄭先生我當然信得過您，隻不過這筆錢我們急用，您還是先付了吧。”</P>

“我說了等後天！”</P>

畢竟是副局的女婿，男人不想和他爭執轉身就走：“那就等後天鄭先生交了尾款再發吧！”</P>

就要到手的證據他怎麼可能讓飛走，鄭肅眼眶充血，情急之下手比腦子快，已經抄起了旁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。</P>

“嘭。”的一聲巨響。</P>

男人僵在原地，摸了摸驟然劇痛的後腦勺，一摸就摸出了一手的血，遲鈍轉過身想要質問又被迎麵的花瓶砸了正著，高大的身影搖晃，最後不堪重負倒了下去。</P>

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時，看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人時，鄭肅嚇得癱軟在地，嘴唇顫動：“我，我殺人了……”</P>

作為警署副局的親屬，殺人代表了什麼沒有人比他還清楚，一旦被發現他就徹底毀了，心裡的恐慌幾乎要淹沒理智。</P>

忽然的電話鈴聲將沉浸在驚慌中的人嚇了個哆嗦，摸索著拿過手機，上麵的名字讓他大腦一下清醒過來。</P>

他租住的地方偏僻，隻要屍體處理乾淨，不會有人發現，將季棠寧抓捕歸案後，他就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鄭肅。</P>

鄭肅自我安慰，壓下恐慌將男人拖進房間裡，迅速關上房門，拿出工具開始清理血跡。</P>

房間內，隱匿身形的季棠寧和顏司玨觀看了全程：</P>

“這心理素質挺強的，本來還給他準備了第二步計劃，沒想到他自己把自己給送上了絕路。”</P>

見慣了這類人的顏司玨嗤之以鼻：“長時間久居高位不斷滋養他的欲望，在利弊得失麵前，他選擇了僥幸的利益，最後也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！”</P>

“師兄說得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