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所累,總要克製幾分。
這次來縣城,林樂安明顯察覺到,城中的布防重了幾分,到了大牢門口,已經是十步一崗了。
林樂安咂舌,這衛凜到底是犯了什麼大事,讓縣令這樣防備?
她小心翼翼進了牢房,不敢靠近任何一人,找了半天,才在最裡麵的一個牢房裡瞧見了衛凜。
衛凜住的是單人牢房,待遇還可以,草墊,冷水,地上還有些殘羹。
林樂安瞧了一眼,心裡頭有些不舒服。
村裡頭的大黃都不吃的豬食。
她沒鑰匙,進不去牢房,但是顯形的話又怕被人看見,衛凜這牢房兩邊就站著衙役呢。
為難了一會,林樂安想起了王剛所說的放火燒城。
她不燒城,她燒牢房。
挑了幾個空牢房,林樂安用火折子點火。
“走水了!”
“著火了!快來人!”
牢裡頭一時之間亂了起來,林樂安趁機找到一個衙役身上的鑰匙摸下來打開鐵鏈自己鑽了進去。
眼睜睜看著一把鑰匙自己開鎖的衛凜……
他額頭跳了跳,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衙役,咬牙低斥,“胡鬨!誰讓你來的!”
正準備捉弄他一番的林樂安腳步一頓。
這家夥怎麼知道是她!
她癟嘴,直接在衛凜麵前蹲下來。
仗著衛凜瞧不見自己,林樂安捧著臉,仔細地打量著麵前地男人。
彆說,真挺帥。
即使臉上胡子拉碴,都透著一種頹廢的痞帥,這簡陋的牢房因為他的存在,都顯得返璞歸真的大氣。
“還沒看夠?”衛凜皺眉,濃眉微蹙。
“這裡太危險,你找到機會就出去,不用管我,我自己能出去。”
他聲音壓的很低,要不是林樂安靠的近,鐵定聽不清。
林樂安眨眼,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。
這家夥是長著透視眼嗎?怎麼能看見她在看什麼?
“林樂安!”
衛凜得不到回應,眉宇間浮現淡淡的厲色,“我知道你手段詭譎,但是這些人不是尋常衙役,是從慎刑司出來的,你不是他們的對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