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溪麵有慍色:“你不是答應我不跟來的嗎?”
邑驚塵說:“這話說得好像我是跟著你來的一樣。”
“難道不是?”
“我們廠搞活動,組織員工聚餐。我想這樣跑回去也沒意思,就和向波到這裏來爬爬山,散散心,也算參加了這個活動。是不是向波?”
向波能說什麽,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每個月的工資還得從人家手裏拿,當然隻能說“是”
了。
“行,你們兩好好玩,玩得愉快!”顏溪陰著臉。
“你也一樣,玩得愉快!”來而不往非禮也,邑驚塵也送上最真摯的祝福。
顏溪轉身走了,徐嬌嬌朝著邑驚塵壞壞地一笑,急忙追上了顏溪。
“你生氣了?”徐嬌嬌問。
“沒有。”
“可臉色明明很難看。”
顏溪站住了,看著徐嬌嬌:“我臉色很難看嗎?”
徐嬌嬌點了點頭。
顏溪擠出一個笑容,問道:“這樣呢?”
“笑得真假。”
顏溪放棄了,警告徐嬌嬌:“他們在這兒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。”
徐嬌嬌說:“我當然不會說,可這山上就這麽點地方,兩個大活人不被人發現很難的。我覺得你應該先想好,萬一被石老師知道了你該怎麽解釋。”
顏溪說:“都讓他不要來了,偏偏還跟來,你說他腦子裏是怎麽想的?”
徐嬌嬌“噗嗤”一笑:“還能怎麽想的,肯定是不放心你唄。我要有這麽個男朋友,肯定樂開花了。”
顏溪說:“還不是男朋友呢!”
“知道,是準男朋友。”
顏溪氣呼呼地說:“再這麽無組織無紀律就不給他轉正了,直接開除。”
徐嬌嬌又笑了:“說實話,認識你這麽久,還是頭一次見你被氣成這樣的。不能去你夢寐以求的美院你都沒這麽生氣,可見這個邑驚塵在你心裏的分量。”
顏溪說:“別胡說,我是生他的氣嗎?我是因為——”
她突然卡住了,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。
徐嬌嬌一手拍著她的胸口,念叨:“頭頂天,腳踏地,人生全在一口氣;切記氣上有三記:慪氣賭氣發脾氣。”
顏溪被她逗笑,拍開她的手:“我又沒中邪,念什麽經!”
徐嬌嬌說:“我得把你馬屁拍拍好,中午的飯全指著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