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川騎在牆上,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了一下,終於看清了顏溪的臉孔,他吃力地笑了笑:“姐,這麽晚了,還不睡啊?”
“等你啊。”
“等我乾嘛呀,這天怪冷的。你在外麵小心感冒了。今天沒和我邑大哥去約會?”
顏溪舉著手電筒晃了晃:“你是打算一直騎在牆頭和我說話嗎?”
“你的手電筒能不能不要老是對著我的眼睛晃,眼睛會壞的。你弟弟我,就這雙眼睛迷人!”
“行,我不晃了,你下來吧。讓你那兩個同夥也趕快出來。”
“同夥?什麽同夥?”顏川給牆外麵的兩人使眼色。
天黑,徐仁豐和吳磊自然收不到信號,但看他騎在牆頭半天不下去,知道準沒好事。
“怎麽辦?”徐仁豐問吳磊。
吳磊說:“等著,她總不可能在裏麵守一夜。隻要抓不到我們,就拿我們沒辦法。”
徐仁豐深以為然:“隻是這樣有些對不起顏川。”
顏川跳下了牆頭:“姐,我錯了。”
“這樣明擺著的事實就不用說了,明天寫個檢查給我。”
“好嘞!”
“對了,向老師在校門口等了你們一個多鍾頭了,估計現在也是一肚子火,你自覺一點,罰抄一篇課文,長一點的。”
“不用了吧?”
“那等她明天親自讓你抄?”
顏川想了想,還是應該爭取個自首,從寬處理:“我抄。”他轉身要走,看顏溪站在那兒一動不動,問道:“你還不走?”
“我怕你那兩個同夥天黑看不清,給他們照著點兒。”
“沒有同夥。”
“沒有就沒有,你急什麽呀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你管我?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?”
顏川無言以為,隻能同情地看了一眼牆外,一聲不響地走開了。
徐仁豐和吳磊在牆外等了二十多分中,想著這個點,肯定沒人了。這才相繼爬上了那棵樹,雙雙騎上了牆頭,往下一跳。可能是天黑的緣故,看得不清楚,徐仁豐踩到了一塊石頭,沒站好,一隻腳被震得發麻。他抱著發麻的腳在地上打轉,叫得嗷嗷的。
顏溪打開了手電筒,從徐仁豐身上照到吳磊身上,兩人吃驚不小,沒想到等了這麽久,還是被抓了個正著。
“顏,顏老師!”
顏溪說:“何苦,在外麵磨蹭半天,反正都要被抓到,剛剛和顏川一起下來就行了,我還能給你們照著點亮。”
“顏老師,您也夠辛苦的。”
“彼此彼此吧。凍壞了吧?”
“沒有,沒有。”
“還好,還好。”
兩人跳著腳,搓著手,說著違心的話。
顏溪說:“時候也不早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,至於明天要做什麽,問顏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