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了杯中酒,匆匆告辭了。
留下向蘭、謝煒、向波,三人輪流給邑驚塵敬酒,邑驚塵酒量是真不行,哪經得起三人的輪番轟炸,很快醉倒在床上。
不過謝煒、向蘭和向波也沒討到半分好處。
向蘭是繼邑驚塵之後,第二個醉了的。她一醉,一個武瘋子就此誕生,顏溪和謝煒就沒好日子過了。兩人追著她滿院子跑,阻止她爬樹、跳高、唱歌,累得半死。
向波看著三人在院子裏追逐,鼓掌捧場。
鬨了一整夜,淩晨三點,總算安穩了。各自找了個地方,胡亂睡了。
顏溪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,昨天的拍黃瓜和花生米已經一掃而光,杯子東倒西歪地躺在桌子上。站起身,剛一抬腳,發現腳下居然還躺著一個人。向蘭居然坐在地上,趴在椅子上,就這麽睡了一夜。
“向蘭?”她搖了搖向蘭,“醒醒了。”
叫了半天,向蘭總算睜開了眼睛。顯然睜眼這件事,對她來說很吃力,她勞煩雙手幫了點忙:“乾嘛?”
“地上怎麽睡?快起來。”
向蘭看了看自己四周,吃力地站起身,眯著眼睛移到床前,倒頭睡了上去。
顏溪想阻止,已經來不及了。
現在床上橫躺著三個人,分別是向蘭、謝煒、邑驚塵。顏溪站在床前,看著三人,躊躇著要不要把他們叫醒?
沒等她拿定主意,邑驚塵先醒了過來。睜開眼,看到謝煒,還好;坐起身,看到站在床前一臉迷茫的顏溪,心生疑惑;再仔細一看,謝煒旁邊還躺著一個向蘭,馬上一跳而起,跑到顏溪身邊,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顏溪說:“就這麽回事。”
他原地轉了一圈,看到躺在地上的向波:“都喝醉了?”
顏溪點了點頭。
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甜的向蘭和謝煒,拉著顏溪說:“我們趕緊走,等他們醒來,肯定又是關公戰秦瓊。”
顏溪說:“我去廚房煮點粥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他緊緊跟在顏溪身後,逃離即將成為戰場的地方。
到了廚房,負責燒飯的吳阿姨已經來了,正坐在門口擇菜。看到顏溪和邑驚塵兩人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,嘴裏念叨著:“真好看,多般配啊!”
顏溪淘米,邑驚塵生火。吳阿姨探著腦袋,不停往屋裏張望,像在欣賞一幅美景。
不到半小時,向波一臉惶恐地跑了過來:“你們快去看看吧,向蘭和謝煒打起來了。”
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向蘭看到自己和謝煒躺在同一張床上,肯定不會放過他。謝煒又不是受冤枉氣的人,當然不會忍氣吞聲。不過,打是不可能的,謝煒向來不屑和女生動手。
兩人不緊不慢地回到宿舍,果然是向蘭單方麵在挑釁,謝煒拿著一張椅子做盾牌:“我告訴你啊,雖然我不和女人動手,但這並不表示我就會挨女人的打,你好自為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