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五點,向蘭從睡夢中醒來,睜開眼,發現鄰床沒有顏溪的身影,被子還疊得好好的。她起身,走進了書房,顏溪趴在書桌上,臂彎下枕著一本法律書籍,一桌子都的書,都是法學專業的。
向蘭輕輕歎了口氣,將桌子上的書整理好,儘管做得心翼翼的,但這輕微的動作還是把本來就睡得不深的顏溪驚醒了。她有些抱歉地看著她:“我吵醒你了?”
顏溪搖了搖頭。
向蘭:“今早上般開會,你還可以去睡一會兒。”
“我睡不著。”
“你老是這樣不是個事啊。”她拿起她枕著的書,“你想用幾的時間,把人家四年的書都學完嗎?”
“我隻是想了解一下相關的法律,不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所在。我看書上都,詐騙罪在主觀方麵表現為直接故意,可驚塵不是的啊,為什麽就沒辦法證明他是清白的呢?”^
向蘭:“林律師不是了嗎,我們沒有任何文字性的證據,全都是我們在,而我們和驚塵和廠又多少有利益關係,所以我們的證言被采納的可能性很。”
“你,我是不是應該找別的律師諮詢一下?”
“淩若了,林律師是錫蘭最好的律師了。”
顏溪鼻頭一酸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:“可他讓我做好有罪辯護的準備。”
向蘭拿了一張餐巾紙,替顏溪擦著眼淚:“顏溪,目前的證據對驚塵不利。他也是想讓你做好最壞的打算,你不也常,凡事做最壞的打算,就不會太過失望嗎?”
“但這次不一樣啊,如果我做了最壞的準備,驚塵可能就要坐牢了。他一旦坐牢,驚喜就完了,謝煒這麽多年的心血也完了,啤酒廠也失去了唯一翻身的機會。”顏溪知道這時候自己不應該如此脆弱,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。
向蘭還是第一次看到顏溪這般脆弱的一麵,看她哭得梨花帶雨,也跟著心疼。卻發現什麽也做不了。
“也許,沒你想象的那麽糟。”她挖空心思地安慰著,“林律師不是了嗎,咱們把錢還上,法庭會酌情減輕量刑,他也會為驚塵爭取,可能兩三年驚塵就可以出來了。”
“不是時間問題,他不能承受沒有的罪名,那樣太冤枉了。”
“這也隻是林律師的一個建議,並不是非要走這條路。”向蘭,“今下午,不是和林律師一起去見驚塵嗎?你想這樣紅著眼睛,腫著眼眶去?”
顏溪抬眼看著向蘭,問道:“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嗎?”
向蘭搖頭:“不難看,你什麽時候都不會難看的。現在這樣啊,更是我見猶憐。隻是你想讓邑驚塵見到你這副模樣嗎?看了你的黑眼圈他會知道,你整宿整宿沒睡好;看了你紅腫的眼睛,他會知道你在以淚洗麵。”
顏溪起身,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,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。她不想把自己如此糟糕的一麵呈現在邑驚塵麵前,趕緊拿毛巾浸了冷水,敷在眼睛上。
向蘭在一旁勸道:“你還是去睡一會兒吧,還有時間,你可以睡一個多時。”
顏溪拿著毛巾坐到椅子上:“我坐在這人眯一會兒。”
她坐在椅子上,讓脖子靠在椅背上,臉朝上,毛巾搭在自己的額頭和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