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幫忙都幫不上,管一方有些沮喪。
小芳端著一杯綠茶走了出來,遞給管一方:“姐夫,喝茶。”
“不喝了,我真得走了。”他看著楊疏香,半是埋怨半是關切地說道,“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,我實在不放心,看到你好好的,我就放心了。”
楊疏香歉意地看著他:“真是對不起,這幾天實在太忙了,沒什麽時間回家。等我這裏步入正軌,就可以準時回家了。”
“那好,你忙著。注意身體,我先走了。”
“再見。”
管一方走出花店,又抬頭看了那兩個花體字“初見”,腦子裏突然浮現出納蘭若容的那首詞:人生若隻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等閒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驪山語罷清宵半,淚雨零鈴終不怨。何如薄幸錦衣郎,比翼連枝當日願。
管一方一走,店裏的小芳就跑了過來:“姐,這就是姐夫啊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們結婚多少年了?”
楊疏香想了想:“八年多,快九年了。”
小芳一臉的不可思議:“都這麽久了,還這麽恩愛呢?”
“恩愛嗎?”楊疏香淡淡一笑,“你一個小孩子,知道什麽叫恩愛嗎?”
小芳說:“姐夫進來後,眼睛就沒離開過你,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?這不叫恩愛,叫什麽?”
楊疏香輕輕點了一下小芳的腦門:“小孩子家家的,心思都用在什麽上了?我讓你插的花呢,插好了嗎?”
小芳趕緊從一個櫃子裏拿出一本關於插花的畫冊,翻開來:“你看,這個需要白玫瑰,可咱們今天的白玫瑰還沒到。”
楊疏香歎了口氣:“你就不會動動腦子,用別的話代替一下?”
小芳說:“在我心裏白玫瑰是最佳選擇,無論拿什麽花代替,效果都會大打折扣。既然顏溪姐說,要做就要做到最好,為什麽要隨便將就呢?”
“你可真聽她的話,我是老板還是她是老板?”
小芳小聲說道:“你不也聽她的嗎?你看這裏的布置,還有門頭的設計,不都是聽她的嗎?”
“再頂嘴,開除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