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溪正準備擇菜做晚飯的時候，感覺肚子不大對勁，連著上了兩趟衛生間，肚子開始疼痛。她走進臥室，對正在看書的楊帆說：“楊帆，去叫輛車，我肯定要生了。”

楊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，看著顏溪：“你確定？”

疼痛越來越劇烈，顏溪一手扶著門框，點了點頭。

楊帆看她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密密的汗珠，跑到門口，緊張得把鞋都穿反了。顏溪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，慢慢挪動著步子走到門口：“你給媽打個電話，讓她叫輛車到樓下，我們在樓下等。”

“來得及嗎？”

顏溪說：“先到了樓下再說，萬一有路過的出租車，也可以攔一輛。”

“哦！”楊帆沒了注意，隻能顏溪說什麽是什麽了。

扶著顏溪下了樓，小區門口正好有一塊大石頭，讓顏溪坐下。他給宋雲清打了電話，讓她趕緊叫車來。掛了電話，看半天沒車過來，又開始焦躁地來回踱步。

反而顏溪在一旁安慰道：“你別著急，媽媽叫車到這兒頂多十分鍾時間，會來得及的。孩子也不可能說生就生。”

楊帆不停地看表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宋雲清卻遲遲沒能現身。

“到底怎麽回事，她到底在乾什麽？”楊帆開始埋怨自己的母親，平時一趟一趟跑得挺勤快的，現在要她來倒不見人影了。

“或許在家整理東西。又或者沒叫到車，這個時間是很難叫車的。”顏溪摸著自己的肚子，忍著疼痛說，“你去對麵五金店問問有沒有三輪車，我們騎三輪車去醫院。”

“好好！”

楊帆正要穿過馬路，駛過來一輛汽車，在他們麵前停住了。邑驚塵從車上下來，一看顏溪的樣子，二話沒說，扶著她上了車。

楊帆看邑驚塵沒經過他同意就扶著自己的妻子上了車，心裏不大是滋味：“你乾什麽？”

邑驚塵毫不客氣地看著他：“她都要生了，你還磨蹭什麽？想讓她生在小區門口？”

楊帆被罵得無力還嘴，呆若木雞一般站在那兒。

邑驚塵看著他那樣子真是著急，嗬斥道：“還愣著乾嘛，上車啊！”

楊帆這才回過神來，坐進車中。

“你怎麽樣？”楊帆握著顏溪的手問。

顏溪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，擠出一個笑，看著楊帆。

“忍一忍，馬上就到醫院了。”楊帆安慰著。

邑驚塵聽了想打人，這不是廢話嗎？

幸好，鎮醫院離他們所住的小區不遠，一腳油門，很快到了。楊帆從車裏下來，試著想扶住顏溪，顏溪試著挪動身子，雙腳剛踏上地麵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。楊帆徹底慌了，大叫道：“顏溪，顏溪！”

邑驚塵一把推開他，抱起她，往醫院跑。楊帆慌慌張張跟在後麵，全然沒了主意。

顏溪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
楊帆又開始在手術室門口踱步。

很快醫生出來，楊帆激動地跑過去，問道：“是不是生了？”

醫生搖了搖頭：“難產，要做手術。我們這兒做不了，要轉到長平醫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