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魚攤，顏和平看齊月如一個人回來，身邊沒有喜樂，問道：“喜樂呢？”

“跟著邑驚塵走了。”

顏和平停下了手中的活，看著老伴：“怎麽就跟著他走了呢？”

“說那裏有好多玩具，她要去玩玩具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他倒沒覺得不妥，“他辦公室裏的玩具確實不少，那天我去接她，她就在驚塵的辦公室裏玩。好家夥，整個辦公室布置得跟遊樂場似的。這麽多的玩具，沒哪個孩子不喜歡。”

齊月如覺得老頭子誇張了，那畢竟是辦公室，怎麽可能會成為了遊樂場？

“他辦公室裏怎麽會放那麽多玩具？”

顏和平說：“肯定給他兒子玩的唄。”

“什麽呀？”小周忍不住插嘴道，“那是給你們外孫女買的。”

“什麽？”顏和平和齊月如一起看向小周。

小周說：“那天我看見他秘書到商場買玩具了，拖了整整一車東西，說喜樂在那兒無聊，邑驚塵讓她出來買玩具。”

顏和平說：“不可能吧？”

小周說：“男孩的玩具和女孩的還是有區別的，你仔細想想，那天你看到的都是些什麽玩具？”

顏和平回憶了一下，那些玩具確實以粉紅色，洋娃娃居多。他看向齊月如：“好像真的是小女孩的玩具。”

齊月如又是一聲歎息：“這可怎麽好，要被顏溪知道了，肯定要埋怨我們的。”

顏和平將齊月如拉到一邊，壓低了聲音：“還有一件事情，我覺得向蘭給顏溪的那筆錢，可能是邑驚塵的。”

齊月如吃驚不小：“你從哪裏聽來的？”

顏和平說：“我猜的。前幾天王鳳萍媽媽來買魚，說起她親家公，也說得了癌症，現在在上海看病。我一問，和楊帆是同一家醫院。王鳳萍媽說，是她親家母托了驚塵，找到了這家醫院，好不容易才住進去。我一想，哪有這麽巧的事情？就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是不是找的謝教授的朋友盧教授，她說是哪個醫生不知道，但自始至終沒提到謝煒和他爸爸。”

齊月如說：“她和謝煒也不熟，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
顏和平說：“可我聽謝煒說過，他爸爸是心血管科的大夫，兩人除了同為醫生，幾乎沒什麽交集，怎麽會認識？還有，你說向蘭給顏溪的是現金，你想想，徐鹿和安琪一夜間怎麽把這麽多現金給向蘭？”

齊月如經顏和平這麽一點撥，也覺得這事情確實有蹊蹺：“如果真如你猜測的那樣，那這件事情隻能爛在咱們心裏，不能對顏溪說。說出來，隻能讓她為難。”

顏和平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。隻是，我擔心她早晚會知道。她現在一心要救楊帆，靜不下心來細想，等楊帆好轉了，這些事情她細細一理，就能想到其中的破綻了。”

齊月如說：“既然驚塵想瞞著她，那咱們也就當什麽都不知道。人窮誌短，這要被周舟知道了，不知道會怎麽埋汰小溪呢！咱們爭取在她知道真相前，把錢湊出來，幫她還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