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淑芬聽外孫回來說喜樂外婆和康康媽媽在幼兒園打架，還叫來了警察，一臉不可置信。

“你確定是喜樂外婆？”她以為她年紀大了，聽錯了。真的是齊月如和人打架，那個整天一副清高樣，以為自己嫁了個知識份子老公自己就是知識份子的齊月如？

邑天天很肯定地點了點頭：“當然是喜樂的外婆，喜樂外婆可厲害了，康康媽媽都不是她對手。”

王淑芬撇了撇嘴：“在一群小孩麵前打架，還厲害了？我看是不嫌丟人！這母女兩可真是一脈相承，隔一陣子就要鬨出一些動靜來，真是不甘寂寞！”

周舟問邑天天：“喜樂外婆為什麽要和康康媽媽打架啊？”

邑天天說：“康康說喜樂媽媽是狐狸精，勾引我爸爸，我就打了康康，可我打不過，就叫來了喜樂。喜樂把康康的臉抓傷了。老師就叫來了喜樂外婆，然後她外婆就和康康媽媽打起來了。”

母女兩聽得雲裏霧裏的，但有句話，兩人都聽清楚了，“喜樂媽媽是狐狸精，勾引我爸爸。”母女兩麵麵相覷。

許久，王淑芬悠悠地歎了口：“這些天，怎麽老也見不著驚塵啊？”

周舟說：“好像在盯分廠擴建的事情。我也不知道，他公司裏的事情都不和我說的。”

“天天，到自己房裏玩去吧。”打發了外孫，王淑芬轉身看著女兒，“你怎麽跟個菩薩似的一問三不知？你好歹是他老婆，他在外麵乾什麽，一點都不知道？”

“我怎麽知道啊，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又不懂，也幫不上忙。問多了，反而嫌煩，我還不如識趣一點，什麽都不問。”周舟盤腿坐在沙發上，手裏拿著遙控器，這個台換到那個台，百無聊賴，“他們兩個不是多年不來往了嗎？怎麽那些人還在嚼舌根？”

王淑芬看著女兒，還真像一尊菩薩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一直受人香火？

她淡淡地說道：“空穴不來風，那些人能嚼這個舌根，自然是因為兩人又接觸上了。”

“兩人又有來往了？”原本懶洋洋的周舟，一下子坐直了，瞪著王淑芬，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？”

王淑芬輕輕一撇嘴：“現在知道著急了？”

“哎呀，你就別揶揄我了，快說。”

王淑芬說：“顏溪擺攤那會兒，邑驚塵天天去寒玉山買她的東西，不是一個一個買，而是一買就是全部。玩具呢，分給廠裏有孩子的員工，飾品就分給那些年輕人。現在在蓋的街邊店麵，最好的兩個位置，就是當初和顏溪一起擺攤的兩個女人的，這當然是顏溪的麵子。她現在的縫紉店，據說是問向蘭借的錢，可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驚塵的份。你想想，當初楊帆轉院，向蘭借了十幾萬，她一個老師哪來這麽多錢？還有上次徐鹿來鎮上，給顏溪介紹的單子，給劇組做服裝，我猜和驚塵也脫不了乾係。”

周舟冷笑道：“我還以為她會一直這樣清高下去，沒想到這麽快，就要吃嗟來之食了！”

王淑芬點了女兒的腦門一下：“你還有心思笑她？想想自己的處境吧？你想想，她和邑驚塵沒來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，如今楊帆病了，兩人倒又有了來往。楊帆得的是絕症，遲早要死的，她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接受了驚塵的好意呢？僅僅是因為生活艱難，人窮誌短？”

周舟立刻機靈了起來：“你是說她是給自己留後路？”

王淑芬說：“楊帆一死，她就又恢複了單身。到時候再嫁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她要惦記上了驚塵，你覺得驚塵能拒絕得了？當年，她能幫著楊疏香讓管一方回心轉意，想從你手上搶走你老公，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