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,楊帆死了!”邑驚塵聽到謝煒帶來的消息,停住了手中的筆,“什麽時候的事情?”
謝煒說:“前天。”
“不可能,大前天我還在森林公園遇到了他,整個人是消瘦了不少,但氣色還好啊?”他才出去了兩天,回來就聽到這個重磅消息,一時間實在難以消化。
謝煒說:“是吞安眠要自殺的。”
邑驚塵手中的筆掉了下來,自殺,他這樣一死,不知道多少流言又要湧向顏溪。
“你聽誰說的?”他還抱著一點僥幸,希望謝煒弄錯了。
“什麽聽誰說的?顏溪自己說的。前天她接了喜樂回去,楊帆就躺在床上,穿戴得整整齊齊的,頭發還梳得一絲不苟,我猜他預謀了很久了。”
邑驚塵想到那天在森林公園的楊帆,他的一些舉動確實很奇怪,當時給他的感覺就很不好。他還和顏溪說了,顏溪卻沒放在心上。不對,以顏溪的細心,不可能覺察不出異樣來。除非她知道!他被這個猜測嚇了一跳。看向謝煒,問道:“你去看他了。”
謝煒點了點頭:“陪向蘭去的。雖然和他不怎麽熟,可以向蘭和顏溪的關係,去送一個花圈是應該的吧?”
邑驚塵問道:“顏溪怎麽樣?”
謝煒想了想,說:“看不出來,好像沒什麽。不過也不好說,你知道,這些年她早已經練得銅筋鐵骨,遇到什麽事情都波瀾不驚的。”
“喜樂呢?”
“喜樂一直被她外婆抱在懷裏,看樣子也還好。我從沒見過這麽乖的孩子,人家讓她磕頭她就磕頭,讓她燒紙她就燒紙。不過——”
“不過什麽?”
謝煒說:“好像在死的當天,她婆婆揪著顏溪鬨了一場。不相信楊帆是自殺,非說是顏溪害死的。”
“就這樣?”
謝煒叫起來:“什麽叫就這樣,你不覺得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嗎?”
邑驚塵說:“她婆婆這個人向來疑神疑鬼,會這樣說也不意外。我想知道的是,她既然這樣冤枉了顏溪,有沒有對顏溪做什麽?”
謝煒說:“能做什麽,揪著顏溪一頓打唄。”
“什麽?她打她了?嚴重嗎?”
謝煒皺著眉:“我也不知道你心中的嚴重和我心中的嚴重定義是不是一樣啊?反正我看著,應該還好,就臉上有幾道抓痕。我想她爸媽在場,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攤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吧?”
“前天走的,那今天應該下葬吧?”邑驚塵看了看時間,抓了衣架上的衣服就要走。
謝煒攔住了他:“你想乾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