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呯!”
“嘩啦!”
“劈裏啪啦!”
一陣雞飛狗跳之後,過來摔碎了鐘粹宮不少名貴的瓷器與裝飾品。
張婉儀的寢宮更是損失慘重,連睡覺的被褥上都被撒了一泡狗尿,騷氣衝天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太過分了,你們到底想乾什麽?”
小軒子懷抱著耳朵耷拉下來的過來,神色比張婉儀還要憤怒:“你們鐘粹宮怎麽回事?怎麽瞎傳話?明明就沒有耗子,還得說有,害得我們娘娘讓我帶過來來抓耗子。我們過來可是萬無一失的抓耗子能手,如今在你們鐘粹宮受了打擊,一個耗子都沒抓到,心裏不知多沮喪,若是因此而抑鬱,我家娘娘饒不了你們。”
他瞪了張婉儀一眼,心疼的摸摸過來的頭,將它抱在懷裏往外麵帶:“過來別難過,這裏的耗子都成精了,你抓不到也是正常的,回頭奴才給你做肉棒骨吃嗷!”
張婉儀很想讓宮人把那死狗和小軒子拿下,可那是珍嬪宮裏的人,她的人未必敢動手。
狗拿耗子,這不是在暗諷她多管閒事嗎?
不可能!
她分明做得很隱蔽,薑昕玥不會發現是她挑撥了葉寶林和她的關係。
承乾宮——
宣武帝批改完一疊奏章,嘴角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微笑:“她讓過來去張婉儀宮裏,把鐘粹宮砸得稀巴爛?”
王得全哭笑不得:“可不是,這珍嬪娘娘小孩心性,不僅得幾位皇子、公主的喜愛,就連小動物在她那兒養著,都格外的有靈性。”
張婉儀慫恿葉寶林去合熙宮鬨事,就是想著坐收漁翁之利,沒想到珍嬪不按套路出牌,直接打上門去,而且讓張婉儀申訴無門。
她總不能告訴皇上,珍嬪的狗之所以來鐘粹宮打砸,是因為她做壞事暴露了吧?
以為皇帝不知情的張婉儀此時正跪在禦書房內哭訴:“皇上,珍嬪娘娘仗著您的寵愛,已經無法無天了,她縱容自己的寵物侮辱臣妾,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。”
宣武帝從高高的奏章中抬起頭來,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麽,頗有些好奇道:“你宮裏到底有沒有耗子?”
張婉儀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,麵露異色的看著宣武帝:“臣妾……臣妾宮裏沒有小廚房,哪來的耗子?珍嬪娘娘就是故意找臣妾的麻煩,皇上若還護著她,可叫臣妾寒心了。”
宣武帝一陣可惜。
怎麽會沒有耗子呢?
若是有的話,過來也不會失望而歸了,它“抓鼠將軍”的名號,才能實至名歸呀!
心中惋惜,麵上卻冷肅下來:“珍嬪侮辱你什麽了?是侮辱你路過湖邊,對她見死不救?還是錯怪了你慫恿葉寶林去找她麻煩?”
張婉儀大驚失色,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,臉上露出十分的惶恐:“皇上,臣妾冤枉……臣妾……珍嬪娘娘落水那日,臣妾……臣妾並不知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