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歡與人溝通，那他在這裏做什麽主持。”白笙罄對這位老人並沒有什麽好的印象，隻因為他不允許那些災民進來。

“白笙罄，你和小二進裏邊觀察觀察，我去跟那個老人好好說說，問問他到底什麽原因！”玉相斯說完便向那位老人的住所走去，走到門口兒輕輕敲了敲門，蒼老聲音響起。

“進來！”

“不好意思，這位爺爺打擾了。”

玉相斯最不拿手的就是給老人交流，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語氣。什麽樣的方式。自己平時散漫慣了，在這些老人麵前，那就是傷風敗俗，她局促不安站在門口。

“你是過來燒香拜佛的吧！儘管進去就可以了！”老人坐在榻榻米上打坐，眼睛都沒抬一下，蒼老的聲音，帶著一絲威嚴，讓人不敢褻瀆。即便是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，渾身都散發著疏離的氣息。

“我不是過來燒香拜佛的，我是過來傳達菩薩的旨意。”

玉相斯隻好另辟新徑，跟他說出實話肯定會被他轟出去，那他就用最能說服古人的辦法裝神弄鬼就行了。

“菩薩的旨意？你個小娃娃，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，跪拜完之後趕緊離開。”老人聽他這麽一說，果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隻有十幾歲的孩子兒，又將眼睛緩緩閉上不耐煩的說道。

“沒錯……我的確是過來傳達菩薩的旨意，老爺爺常在這裏修身養性，不知有沒有聽說過玉齋有一個小女孩兒人們說她是神仙下凡？”

玉相斯突然想起來明天的那個傳說，像他們這種想要得道成仙的人應該聽過，這句話一下子激發了老人的好奇心。

“玉寨小寨主，早就聽說他是神童，現在明天都說他是菩薩派來來解救世人的仙女，不過，那隻是一些無知人的想法，老夫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什麽神靈轉世。”

老人果然聽過那件事兒，對那件事兒一直質疑，他守在這個破廟30多年也沒見過菩薩顯靈，都說是大慈大悲，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，可是他們現在就陷入苦難之中，為何菩薩還不過來救他們呢。

看著老人渾濁的眼睛，玉相斯楞在了原地，那些滿不相信的眼睛裏，還有一絲期許，像是期待那個味，傳說中的神仙下凡的女孩子過來解救世人。

“如果不是真事兒，也不可能被那些人傳唱，老爺爺我並沒有騙你呢，我這次過來，就是要抱住徐州城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的。”

“你一個小孩子，怎麽解救那些人，我勸你趁著身體還健康，趕緊離開這裏，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一座死城。”老人佛了拂衣袖，不耐煩的嘀咕，好像不想再繼續跟她說下去。

“您害怕什麽？或者你到底對什麽感覺到了失望，既然您知道這裏馬上會成為一座死城，為何還不離開這裏。”

玉相斯假裝沒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煩，走到屋子裏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。

老人輕輕咳了幾聲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。喝了一口茶熱熱嗓子，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流露著絕望，搖了搖頭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“唉……沒希望了，天朝要完了。我活了這麽久，見證兩個朝代。每當要改朝換代的時候，這民間總是要出點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