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辦法回應李木的愛,卻從沒想過傷害他。可發生的這麼多事,他不論身體還是心靈,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。
星期日是李木的生日,敏慧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去,她說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晚上給他慶祝生日,李家的人不會出現。
有那麼一瞬,我動了心,很想要過去,然後當麵和他說聲對不起。不管他的家人如何看待我,他對我始終是真心的。
轉念一想,李木熬過這一個多月,肯定受了不少苦。想必那天晚上我給他的回答,讓他陷入最終的絕望。隻要再熬一熬,他應該就可以走出來。
若是我去給他慶祝生日,難保不會再對他造成影響。那樣的話,他恐怕還要再受一次苦,對他不公平,我也於心不忍。
所以,我還是拒絕了。
敏慧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,“小月,有時候你真是冷靜得足夠冷血。”
我沒有反駁她,隻是無言的掛了電話。
她可以責備我,所有人都可以責備我,我受了。傷害李木的感情,我該受。
那我受的那些苦呢,為什麼沒有人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一想,從頭到尾,我又做錯了什麼?
心情不好,覺也睡得很不安穩。
夜裡從噩夢裡掙紮著醒過來,滿室的漆黑。
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亮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
發信人是李木。
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淩晨一點三十五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