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2章(1 / 2)







我和大哥都默契的沒有再提滕靜這個人,因為誰都知道,隻要提起,可能話題就會跑偏,大哥會說他和她什麼都沒有,要我乖乖等她。而我會無限放大這個什麼也沒有背後的意思,各種猜想,抓心撓肝。

一個男人每天麵對坐在病床上我見猶憐的女孩子,甚至這個女孩曾在多年前心儀過他、還救過他的命,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?他的心又不是鐵打的。

所以我不敢隨意的提起,因為我害怕最後很可能不歡而散。不是我不相信大哥,我相信他對於感情的忠誠,但也深知他的性格,滕靜的救命之恩,他是一定要回報的。

最重要的是,我現在有點不太相信滕靜。因為我總覺得,在災難麵前,多數情況是男人救女人,女人救男人除非是偶然,再有就是人為。我不想沒良心的說滕靜她是人為的,就是為了要大哥的一個報答,但總歸有這個可能性。

更讓我煎熬的是,滕靜下肢不能動,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的大哥究竟要怎麼照顧她。她每天洗澡、更衣、洗手間這些事,大哥需做到哪一步。

除非克製著不去想,隻要一想到這些,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,恨不能背插雙翅飛過去看看,滕靜洗澡的時候,大哥他在哪裡,有沒有閉著眼睛給她搓背穿衣。

從知道救了大哥的人是滕靜的時候起,我就沒有一刻是安心的。多少次,我都想把親自過去把大哥帶走,讓他不要再管了。

可我不能,大哥非常看重責任和道義,滕靜為他受的傷,他不可能不管。

而我,也不能讓大哥因為我落下個沒有良心的罪名。

所以,我告訴我自己,我是大哥唯一愛的人,他絕不會做讓我傷心難過的事情,我相信他。在魏清風那樣以生命為代價的折磨我們時,大哥都沒有一分鐘放棄過我,如今為了滕靜也不會。

大哥給我的那麼濃烈的愛,就是我的底氣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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