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上雙目,是大哥站在陽光之下朝著我笑的妖孽,他伸出略帶薄繭的右手,低聲喚我,“寶貝,來。”
心口酸酸的發疼。
大哥,你在哪,我好想你!
這才隻是一夜而已,已經如此難捱。未來還有兩年啊,讓我如何挺過去!
我想我真是沒用。
喪打遊魂的過了一上午,微信置頂的對話框裡空空如也,電話撥過去,仍是那個冰冷的機械提示音。
心在不斷下沉,擔憂更加沉重。
好幾次,腦海裡都出現之前的那場山體滑坡時的情景——大哥一身泥水抱著滕靜在狹窄的人工通道中走出來。
如果那一切重來一次,我該怎麼辦?
心裡纏著一團亂麻,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精神。
對於大哥安全的擔憂達到頂峰。
恍恍惚惚的去給本院大二上課,講著講著,突然就斷篇兒了,心思不自覺的就轉到大哥身上,恨不能背插雙翅,什麼後果也不計的,直接飛到定位的那個地方,親眼去看看他好不好,然後把他帶回來,才能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