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開啟棺材(1 / 1)







那隻蒼白的手從棺材的縫隙中伸出來的當口,我的心臟就好似被一隻看不見的巨大手掌給死死攥住了,呼吸也一下子像是被掐斷了似的,幾乎停滯。冷汗跟不要錢似的順著我的額頭一個勁兒地往下淌,滴滴答答地落進眼睛裡,那股刺痛鑽心難忍,可我愣是連眼皮都不敢眨巴一下。“老胡,這……這可咋辦呀?”我的聲音抖得厲害,簡直不成樣子了,兩條腿也開始不停地打哆嗦,軟得跟麵條似的。老胡緊緊握著手中的手槍,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死盯著那隻手,牙齒咬得咯咯響說道:“彆怕,林峰,咱們這麼多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來了,難道還能怕這邪乎玩意兒!”胖子在一旁喘著粗氣,瞪大了眼睛,嘴裡嘟囔著:“奶奶的,老子倒要看看這棺材裡到底藏著什麼鬼東西!”阿寧的臉色蒼白如紙,那白裡竟看不到丁點兒血色,雙唇也失了平日裡的紅潤,緊緊地抿著。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。那隻手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兒,就那麼懸著,仿佛凝固在了半空。它的指尖微微顫抖著,似乎在試探著周圍的危險,又像是在感知著某種未知的氣息。接著,那隻手好似受了驚嚇一般,又緩緩地縮了回去,消失在了棺材的黑暗之中。一時間,墓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這寂靜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,將我們牢牢地罩在其中,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,那“砰砰”的聲響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,每一下跳動都像是重錘擊鼓,震得我的胸膛發疼。“要不……咱們還是彆開這棺材了,趕緊走吧。”我試圖勸說大家放棄,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和恐懼。我的雙腿像被鉛塊重重地墜著,幾乎邁不開步子。“不行!都到這地步了,要是不弄清楚這棺材裡的秘密,咱們之前受的苦不都白費了?”胖子大聲說道,他的額頭青筋暴起,兩隻眼睛瞪得溜圓,臉上的肥肉因為激動而不停地抖動著。老胡沉思片刻,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深深的“川”字。他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掃過我們每一個人的臉,最後點了點頭:“胖子說得對,咱們不能就這麼退縮。”我看著他們堅決的表情,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各種滋味攪和在一起。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,儘管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,但還是硬著頭皮應和道:“那……那好吧,咱們開。”我咬了咬牙,下定了決心,仿佛這一咬,能把所有的恐懼都咬碎在齒間。老胡走到棺材前,他的步伐沉穩卻又帶著一絲決然。他將手槍彆在腰間,雙手放在棺材蓋上,那雙手因為緊張和用力而骨節分明。胖子和阿寧也圍了過來,胖子挽起了袖子,露出粗壯的胳膊,阿寧則緊握著匕首,身體微微前傾,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。“一、二、三!”老胡喊道。我們一起用力,棺材蓋發出一陣沉悶的摩擦聲,緩緩地移動起來。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從棺材裡衝了出來,熏得我胃裡一陣翻騰。隨著棺材蓋一點點被推開,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手心裡全是汗,黏糊糊的,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。那棺材蓋仿佛有千鈞重,每推開一點,都像是在跟未知的恐懼又拉近了一步。當棺材蓋完全打開的那一刻,我看到的景象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。棺材裡躺著一個身著古裝的人,那身衣服的料子看著像是上好的綢緞,可顏色卻暗沉得厲害,透著股子陳舊的氣息。他臉色蒼白如紙,白得就像冬天裡的霜,一絲活氣兒都沒有。緊閉著的雙眼周圍,是深深的黑眼圈,仿佛經曆了無儘的折磨。他的身上穿著華麗的服飾,金線繡著的花紋都有些磨損了,鑲嵌著的各種寶石和金銀飾品,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,厚厚的灰塵蓋在上麵,就像被歲月遺忘了一般。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握著的那把古老寶劍,劍柄上的寶石黯淡無光,劍刃上還有不少鏽跡和缺口。“這……這是誰?”我喃喃自語道,聲音小得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,雙腿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。就在這時,那個人的眼皮突然動了一下,我的心猛地一緊,呼吸都停滯了。“不好,有情況!”老胡喊道,他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,卻也讓我的恐懼瞬間放大了數倍。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,那個人突然睜開了眼睛,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,就像燃燒著的烈火,充滿了邪惡和猙獰。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,讓人不寒而栗。他猛地坐了起來,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,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,沙啞又恐怖。他的頭發亂糟糟地散著,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。“快跑!”老胡大喊一聲,他的聲音急切而又慌張。我們轉身就跑,腳下磕磕絆絆的,也顧不上疼。我的心跳得厲害,耳邊隻聽見呼呼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喘息聲。可那個人卻從棺材裡跳了出來,速度快得驚人,他的身影在我們身後緊追不舍。我回頭看了一眼,隻見他揮舞著手中的寶劍,劍在空中劃過,發出“呼呼”的聲響。他的表情扭曲,嘴裡還不停地發出怒吼。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胖子邊跑邊喊,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恐和疑惑。“彆管了,先找個地方躲起來!”阿寧說道。我們在這昏暗的墓室裡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四處逃竄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,腳步聲雜亂而急促。墓室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,除了那口透著詭異氣息的棺材,幾乎沒有任何能讓我們藏身的地方。那個人的腳步聲如同催命的鼓點,一下下敲在我們心上,每一步都讓我們的恐懼加深一分,我的心跳也愈發急速,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。就在我們感到徹底絕望,覺得逃生無望的時候,我慌亂的眼神忽然瞥見了一個狹窄的通道。那通道口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一部分,若不仔細瞧,根本發現不了。“快,這邊!”我扯著嗓子喊道,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沙啞。我們幾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拚儘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通道口狂奔而去。那個人如同索命的惡鬼,在後麵窮追不舍,那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仿佛就在耳邊。當我們氣喘籲籲地跑到通道口時,老胡和胖子二話不說,咬緊牙關,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合力推開了那塊石頭。石頭摩擦著地麵,發出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響,在這寂靜的通道裡顯得格外刺耳。我們不敢有絲毫耽擱,迅速鑽了進去。那個人追到通道口,身子拚命往裡擠,試圖鑽進來。他那龐大的身軀與狹窄的通道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可他不甘心就此罷休,依舊瘋狂地扭動著身子。但無奈他的身體實在太大,被死死地卡在了那裡。“哈哈,這下你進不來了吧!”胖子大笑著說道,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得意神情。可那個人哪裡肯善罷甘休,他不停地掙紮著,手腳並用,把通道口的石頭都撞得搖搖欲墜。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,那聲音震得通道裡的灰塵簌簌落下。我們不敢有絲毫停留,生怕他掙脫進來。於是繼續沿著通道拚命地跑著,腳下不敢有半分鬆懈。通道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,那味道就像漚爛的樹葉,讓人感到一陣惡心。牆壁上爬滿了青苔,那青苔滑膩膩的,不小心蹭到手上,感覺冰涼冰涼的。腳下的地麵也十分濕滑,我們好幾次都險些摔倒。跑了一會兒,我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。兩條通道出現在眼前,我們一下子愣住了,不知道該如何選擇。“走哪條路?”我焦急地問道。老胡喘著粗氣,思考了片刻:“左邊!”我們朝著左邊的通道拚命跑去,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,腳下揚起陣陣塵土。可沒跑多久,就發現前麵竟然是一個死胡同,黑黢黢的,看不到一點出路。“完了,這下完了!”胖子扯著嗓子絕望地吼道,那聲音裡滿是驚恐和無助。就在這時,那個人掙脫了通道口,那沉重的腳步聲“咚咚咚”地傳來,像是敲在我們心上的重錘。追了過來。我們背靠著牆壁,眼睛死死地盯著他,絕望地看著他一步步逼近。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淌下來,我們的呼吸也愈發急促。“和他拚了!”老胡咬著牙舉起手槍,雙手顫抖著對準了那個人。那個人卻絲毫沒有畏懼,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,繼續朝著我們大步走來。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我眼睛一瞥,突然發現牆壁上有一個機關,那機關被一層灰土覆蓋著,若不是這一眼,根本發現不了。“快,按這個機關!”我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。老胡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按下了機關,隻聽一陣“轟隆隆”的轟鳴聲響起,震得耳朵嗡嗡作響,一道石門緩緩升起,揚起一片灰塵,擋住了那個人的去路。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,雙腿一軟,癱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氣都喘完。“這……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?”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。老胡站起身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:“不管怎麼樣,咱們先休息一下,再想辦法出去。”我們靠著牆壁坐了下來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。這棺材裡的神秘人到底是誰?我們又該如何才能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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