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逃離古墓(1 / 1)







我兩隻眼睛瞪得溜圓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,使勁在那烏泱泱一片混亂裡頭分辨聲音到底是從哪兒來的。“是老胡!”我扯著嗓子驚喜地喊了一嗓子。隻見老胡身上這兒一道口子,那兒一塊淤青,衣服被扯得那叫一個破破爛爛,布條子都耷拉著。他手裡死死握著那把已然有些彎曲的匕首,刃上還沾著血汙。他那張臉啊,滿是疲憊不堪的神色,可那眼神,卻堅定得像塊石頭。“快,這邊!”老胡扯著沙啞的嗓子一邊喊著,一邊像發了瘋似的朝著我們這邊猛衝過來。那些個蜘蛛,黑黢黢的一大片,看著老胡這不要命的架勢,似乎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,稍微停頓了那麼一小會兒。我們瞅準了這個空當,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,撒開腿就朝著洞口拚命衝去。“胖子,你先!”我急得滿頭大汗,大聲喊道。胖子那圓滾滾龐大的身軀,在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裡費力地擠著,每動一下都顯得格外艱難。這一擠可好,蜘蛛們像是被激怒了,立馬又呼啦啦地圍了上去。“哎呀,彆咬老子!”胖子一邊揮舞著手臂,一邊奮力向前。阿寧緊跟在胖子身後,隻見她緊蹙著眉頭,雙目圓睜,手中的弓弩繃得緊緊的,隨著她手臂的揮動,一支支利箭飛射而出。那利箭破空之聲尖銳刺耳,直直地朝著前方的敵人射去。有的利箭射中了蜘蛛的腿,那蜘蛛疼得身子一歪,行動頓時遲緩下來;有的利箭擦著蟒蛇的鱗片飛過,引得蟒蛇發出憤怒的嘶嘶聲。阿寧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,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,可她的手卻沒有絲毫顫抖,依舊穩穩地射出一支又一支利箭,為胖子和自己開辟出一條道路。我和老胡則在後麵斷後,老胡手裡拿著把長刀,奮力地揮舞著,每一揮都帶著呼呼的風聲。那些蜘蛛張牙舞爪地撲上來,老胡就用刀猛砍下去,蜘蛛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。我則拿著一根木棍,左右抽打,不讓那些蟒蛇靠近。蟒蛇扭動著粗壯的身子,那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詭異的光,它們張開血盆大口,吐著信子,想要把我們一口吞下。我和老胡一邊抵擋著,一邊不斷後退。終於,胖子和阿寧成功地鑽進了洞口。我回頭看了一眼老胡,隻見他滿臉通紅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“老胡,走!”老胡點了點頭,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,迷住了他的眼睛。我們倆一起朝著洞口衝去。就在即將進入洞口的那一刻,蟒蛇猛地一甩尾巴,那尾巴猶如一根粗壯的鞭子,帶著淩厲的風聲掃中了老胡的後背。老胡身子一震,向前踉蹌了幾步。“老胡!”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。老胡咬著牙,臉色變得煞白,“彆管我,你先走!”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!”我大喊著,使出全身的力氣,緊緊抓住老胡的胳膊,拚命將他拽進了洞口。進入洞口後,我們發現這是一條狹窄的通道,隻能容一人通過。洞壁上布滿了青苔,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。“胖子,阿寧,你們在前麵走,小心點!”我喊道。通道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,牆壁上不斷有水滴滴落下來,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。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,腳下的地麵濕滑無比,仿佛塗了一層油。稍有不慎,就會摔倒在地。突然,前方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。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,帶著無儘的憤怒和恐怖。“這又是什麼鬼東西?”胖子的聲音在通道裡回蕩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“不知道,大家小心!”我們放慢了腳步,儘量不發出聲響。隻見前方的通道中,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雙雙綠色的眼睛,那眼睛在黑暗裡透著股陰森的寒氣,仿佛要把人的靈魂都給吸進去。“是狼!”阿寧驚呼道。這些狼身形矯健,那矯健的身子在微弱的光線裡顯出輪廓,呲著牙,那牙尖閃著點點寒光,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,這吼聲就像悶雷在這狹窄的通道裡滾動。“彆怕,它們也許隻是被我們驚擾了。”我試圖安慰大家。然而,這些狼卻一步步地向我們逼近,它們的腳步很輕,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。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我們的心上,讓人心驚膽戰。“準備戰鬥!”老胡喊道。我們背靠背,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,手心裡全是汗水,濕漉漉的,讓人感覺有些握不住武器。就在這時,一隻狼突然撲了過來,那速度快得像一道閃電。老胡側身一閃,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猴子,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狼的腹部。那狼慘叫一聲,聲音淒厲得讓人頭皮發麻,倒在地上還不停地抽搐著,血汩汩地往外冒,染紅了腳下的地麵。其他的狼見狀,更加瘋狂地撲了上來。它們有的直撲人的喉嚨,有的咬向人的大腿,一時間,通道裡亂成了一團。我們與狼群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,老胡揮舞著匕首,左刺右擋,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,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。阿寧手裡拿著一根木棍,用力地抽打靠近的狼,木棍打在狼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。我也拿著一把短刀,拚命地抵抗著狼群的攻擊。通道裡充滿了喊叫聲和狼的嚎叫聲,那聲音交織在一起,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。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,狼群漸漸退去。我們都累得氣喘籲籲,身上也布滿了傷口,衣服被狼爪撕破,一道道血口子往外滲著血,和汗水混在一起,火辣辣地疼。“繼續走,一定要找到出口!”我說道。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,繼續在通道中前行,每走一步都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走著走著,通道變得越來越寬敞,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。“是出口!”胖子興奮地喊道。我們加快了腳步,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,那光亮好似有著巨大的吸引力,讓我們一刻也不敢停歇,滿心都盼著能快些抵達。當我們跑出通道的那一刻,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驚呆了。那山林鬱鬱蔥蔥,樹木高大而挺拔,像是一個個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巨人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宛如一把把金色的利劍,直直地刺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。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,那聲音清脆悅耳,仿佛在儘情展示著它們的無憂無慮,也似乎真的是在歡迎我們這群狼狽不堪的不速之客。“我們終於出來了!”阿寧激動得流下了眼淚。那淚水順著她臟兮兮的臉頰滑落,在臉上衝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。她雙手顫抖著,捂住自己的嘴巴,肩膀不停地抽動著,看得出這一路上她承受了太多的恐懼和壓力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感受著這清新的空氣。那空氣裡帶著草木的清香,還有一絲絲泥土的氣息,鑽入我的鼻腔,沁入我的心肺,仿佛將我體內的濁氣一下子都驅散了。“彆高興得太早,我們還得趕緊離開這裡。”老胡提醒道。他眉頭緊皺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,手中緊緊握著那把陪伴我們走過無數艱險的匕首。我們沿著山路往下走,一路上小心翼翼,生怕再有什麼危險。腳下的山路崎嶇不平,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和乾枯的樹枝。我們的腳步時而踉蹌,時而停頓,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。突然,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。那腳步聲很是雜亂,像是好幾個人在匆忙趕路。“有人!”我警惕地說道。我的聲音壓得極低,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眼睛瞪得大大的,緊張地看向四周。我們躲在一棵大樹後麵,觀察著四周。那棵大樹粗壯無比,樹皮粗糙且布滿了深深的紋路,我們緊緊地貼著樹乾,大氣都不敢出。隻見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,越來越近。那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晃動著,顯得有些虛幻。“是個女人!”胖子小聲說道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緊張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逐漸清晰的身影。這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,那長袍鬆鬆垮垮地掛在她身上,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。臉上蒙著麵紗,讓人看不清麵容,隻能看到她那雙深邃的眼睛,在麵紗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。她走到我們麵前,停下了腳步。她靜靜地站在那裡,一言不發,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。“你們終於出來了。”女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。“你是誰?怎麼會在這裡?”我問道。女人笑了笑,“我是來幫助你們的。跟我走吧。”我和夥伴們對視了一眼,目光中滿是疑惑。可眼下這情形,著實也由不得我們多做思量,便隻能硬著頭皮跟上這個神秘的女人。女人在前頭走著,腳步輕快,我們在後頭緊緊相隨。山林裡的雜草叢生,不時有樹枝劃過我們的衣角。女人似乎對這裡的路徑極為熟悉,左拐右繞,沒一會兒,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座破舊的木屋前。“進去休息一下吧。”女人淡淡地說道。我們走進木屋,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。瞧去,這屋裡確實十分簡陋,那張桌子的一角還缺了塊木板,幾把椅子也是搖搖晃晃,仿佛隨時都會散架。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我實在按捺不住,再次問道。女人緩緩地摘下了麵紗,她的那張臉美麗卻又刻滿了歲月的滄桑。“這座古墓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,而你們的出現,打破了平衡。”女人緩緩說道。“什麼秘密?”老胡急切地問道。女人輕輕歎了口氣,“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。你們先休息,等恢複了體力,我再告訴你們。”我們相互看了看,儘管心中滿是疑問,但一路奔波下來,確實也累得夠嗆,便紛紛坐下來休息。也不知過了多久,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等我再次醒來時,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蹤影。“老胡,胖子,阿寧!”我著急地喊道。然而,四周靜悄悄的,沒有人回應我。我的心中猛地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我匆匆走出木屋,瞪大了眼睛四處尋找他們的身影。這時,我瞧見地上有一張紙條。“想要找到你的夥伴,就來山頂。”我緊緊地握緊了拳頭,“不管有什麼陰謀,我都要去!”我朝著山頂走去,心中充滿了忐忑和不安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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