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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婚 秋李子 1776 字 3小時前






陳銘遠已經苦笑道:“老大人這樣小心,本是人之常情,若再不信,家母身子不大好,四弟妹又病了,拙荊今日去赴賞花宴,尚未去搜他家屋子。(..tw好看的小說)武家的屋子還鎖在那,老大人今日也帶了衙役,不如就請老大人命人前去一搜,就曉得下官所言非虛。”說著陳銘遠已叫來人,進來一個管家垂手而立,陳銘遠指著他道:“你帶幾個人,帶了老大人帶的人前去武家原來的院子搜一搜,他家那些東西,都該還在屋內。”

管家應是又道:“昨兒武家不肯承認,三奶奶還尋來她家兒子養的外室,並把那些東西都賞給那婦人。老大人若不信,自可以命人去那邊問問。”

若說順天府尹還當陳銘遠是推脫的話,這話說出就信了幾分,畢竟這京中,下人在外麵冒主人家的名,做些橫行霸道的事並不鮮見。今早接了狀子,為穩妥起見,這才前來陳家相詢,此時聽到陳家連那外室都放過,並把東西賞了,那證明陳家確實不知情,不然就該去那外室所在地方搜了,把證據都毀了才是。再者陳家也沒未卜先知的本事,今早接的狀子,昨日就處置武家人。

想到此順天府尹就道:“尊府既不知情,也就無需去搜,下官這就回去,把那奸人入監。”陳銘遠依舊道:“此事不妥,畢竟這奸人娶的,是我家管家的女兒,說來多少也和我家有些瓜葛,再者光這一家,說不定也做不成這樣天大的事,還請往那兩處都搜了,若搜出什麽證據,一並按了名字,把人帶走,替我家拔了這根刺,就是老大人對我家的恩德了。”

陳銘遠再三相請,順天府尹頓時覺得這陳銘遠不驕不躁,心裏不由豎一下拇指,讓衙役們分了兩處,一處往春香那邊去,另一處往武家原來住的地方去。順天府尹也就道:“陳大人的心情我明白,畢竟誰也不願意被這樣攀扯,可是我坐這麽兩年,曉得有些人,為了和人攀上關係,那叫無孔不入,防不勝防。就拿今日這事來說,不過是娶了尊府管家的女兒,就敢口口聲聲說是尊府指使,此等攀龍附鳳之舉,著實可恨。”

陳銘遠也笑著搖頭:“沒有法子,樹大難免招風,這些年下官一直不在京中,家裏老母思念,未免生了幾場病,舎弟妹又年紀輕些,難免彈服不住下人。武家的事,還是拙荊前些日子偶然聽了一耳朵,說某某混跡賭場,拙荊細心,想著沾上賭癮那可不好。這才明人細細查訪,誰知不查卻罷,一查嚇一跳。不瞞老大人說,我家在京城現已三代,依托著皇家庇佑,對下人也是恩重,誰知竟慣出幾個比主人還奢華的下人來。昨日家母想著,總是那麽幾代的陳人,也隻蠲了差事攆出去,誰曉得竟如此膽大包天,傳出去,真是沒臉見人。”

順天府尹細細聽了反安慰陳銘遠道:“家裏人口多了,這些事是難免的,似我,”順天府尹咽下去,反而對陳銘遠道:“陳大人若不嫌我管的多,等案審好,就草擬一份奏折,為陳大人辯誣,可否?”

陳銘遠忙站起身對順天府尹連連作揖:“老大人如此待下官,下官感激不儘。”順天府尹忙起身還禮:“不敢不敢,不瞞陳大人說,我做這個順天府尹,就跟坐在針氈上一樣,京城各大府邸,有些豪仆在外做些橫行霸道的事,也不是什麽稀奇的。遇到出了事,告上來,去吃閉門羹的都有。似尊府這樣體恤,著實少見。”

陳銘遠請順天府尹坐下:“老大人難道不曉得,下官初入仕途,年輕氣盛,禦前應對就失策,被陛下貶去福建,一去就是六年,這六年在福建,膽子都變小了,哪能不謹慎。”順天府尹摸一下胡子就道:“難怪陛下如此青眼陳大人,原來如此。不過我還要倚老賣老囑咐陳大人一句。”

陳銘遠身子微微前傾:“老大人請講。[..tw超多好看小說]”順天府尹很滿意陳銘遠的態度:“陳大人還是先上一封自彈奏折,陛下會更歡喜。”先認錯,等順天府尹那道奏折到時,自然就嚴絲合縫,毫無被人可抓之機。

陳銘遠又行一禮道謝,去往那兩邊的衙役已經回來,在武家原來住的院子倒沒搜出什麽,但在春香那邊,搜出幾張借據,都是武氏丈夫的名字,衙役已把春香和武二都鎖到府衙去了。順天府尹聽了回報就對陳銘遠道:“如此看來,這是冒名無疑,我這就回去審案。”

陳銘遠起身送他出去,等到順天府尹上轎走了,陳銘遠才沉下臉,似武家這樣大膽的,還有多少?這些年,韓氏到底是怎麽管家的?真吞了妻子的錢財,陳銘遠為了弟兄們的和氣,不過就說一句半句罷了。

可竟縱的下人如此,陳銘遠不由歎氣,不過想想也是,韓氏一人是做不下這樣的事,既要借重下人們的手,又怎能約束下人?陳銘遠剛轉身就看見陳四爺站在那裏看著自己,陳銘遠不由笑一笑:“老大人已經和我說清楚了,不過是外麵的人,娶了武家的女兒,就大肆冒名起來。昨兒四弟妹為了武家背主忘恩的事已經氣的病了,今兒這事,也不用告訴她,免得又生氣,等會兒我進去稟告娘一聲就是。”

陳四爺搖頭:“三哥,你當我還是孩子,我總是在外做官這麽幾年的了,我自己媳婦我還不了解,這事,定沒有如此簡單。三哥,你就告訴我吧。”陳銘遠拍拍弟弟的肩:“你和四弟妹總歸是夫妻,有些事,心照就好。”

陳四爺看著陳銘遠:“三哥,正因為我和她是夫妻,要過一輩子,你才要告訴我,不然這個膿包不破,到時候變成痼疾,就晚了。”陳銘遠看著弟弟,記得自己離開這裏去往福建時候,他才成婚不到兩年,唇邊的髭須還帶有青澀,現在六年過去,麵前的男子已經脊背挺直,身上已經帶上了滄桑感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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