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定議(1 / 2)

曼婚 秋李子 1749 字 3小時前






曼娘點頭:“你的生辰,你要招待你的朋友,當然是你要出了。”睞姐兒摟緊曼娘的脖子:“娘,人家一年隻過一次生辰。”曼娘嗯了一聲:“可生你時候很辛苦,現在你大了,不曉得孝敬我不說,過生辰還要我出銀子,哎,真不合算。”

好像說的也對,睞姐兒是真被自己的娘給繞進去了,在那皺眉想,門外已經響起陳銘遠的笑聲,接著陳銘遠掀起簾子走進來:“睞姐兒,十九那日的銀子,我給你出。”還是爹爹最好,睞姐兒臉上露出笑容,曼娘已經輕咳一聲:“三爺很大方啊,不如我們來算算,你每個月的俸祿和這家裏的月例年例,夠不夠花吧。”

這?陳銘遠摸摸自己的下巴,有些為難地對睞姐兒說:“你瞧,我還要從你娘這裏拿銀子呢。”睞姐兒一下就無力了,掰手指頭算了算:“娘,我真沒多少銀子。”想到剛才說的,過年收到的一百多兩,睞姐兒趕緊改口:“那些我還想攢著,等娘的生辰給娘買好玩的。”

真的嗎?見曼娘看向自己,睞姐兒遲疑一下沒有說話,曼娘摸摸她的頭:“好了,也別這樣愁眉苦臉的,你若真能把這點小小收入管好了,等再過一兩年,我給你置辦個小鋪子,你也學著管管。”

置辦個小鋪子,為什麽?睞姐兒皺眉看向自己的娘,陳銘遠倒哦了一聲:“睞姐兒這麽小,就要預備嫁妝了?”原來如此,睞姐兒恍然大悟,一說起這事,曼娘就有些恍惚,可這是必經之事,叫珍兒進來把睞姐兒帶去歇著才對陳銘遠說:“誰家不是女兒剛出世,就預備嫁妝,睞姐兒都十歲了,再不預備,就有些遲了。”

從小疼在手心裏的女兒,陳銘遠覺得有些接受不了,可也曉得,男婚女嫁是這世上最正常不過的事,曼娘拍拍丈夫的手,陳銘遠歎口氣:“你啊,一定要給我們女兒尋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才是。”

前一刻還在感傷,後一刻就說這樣的話,曼娘噗嗤一聲笑出來:“好,你也要留心瞧著,我們的女兒,定不能受委屈的。”陳銘遠點頭:“特別是不能像大姐姐一樣,受了委屈還不說出來,若不是姐夫突然沒了,隻怕他們夫妻還在曾家熬呢,我著實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。不肯幫忙也就算了,畢竟這也是常情,可成日算計著大姐姐一家子的產業,恨不得大姐姐和姐夫都無兒無女,好過來霸占絕戶財的。”

曼娘拍拍丈夫的手:“那些事都已過去了,現在要緊的是外甥自立一支的事。說來,不怕曾家要錢,就怕曾家要了錢還不肯辦事。”世傑遠比曼娘想象的懂事,弦歌試探地問起要自立一支的事時,世傑一口就應了,還說父親生病時候,雖然年紀小,可也見夠了曾家那些族人的嘴臉,能出來自立一支也是好事,況且還要母族可依。弦歌把這話告訴陳銘眉,又惹來陳銘眉一陣感傷。

兒子答應了,陳銘眉也就去尋陳大太太,和她商量怎麽應付曾家那群人。還是按了弦歌說的,拿出五百畝田地,留給族內做祭田,再拿出幾百兩銀子去族內打點,讓他們別橫生枝節。這事商量好了,具體也就交給陳五爺去打點,陳五爺連元宵都沒過,就帶了人往山東去,算著日子,也該到了。

陳銘遠打個哈欠往床上躺去:“曾家那個族內,人也很不少,沒有個個齊心的。再說五弟這些也是很精明的。可惜他就是不肯去謀個職位,要曉得,世事通達皆文章啊。”曼娘已卸好妝,躺到丈夫身邊,聽了這話就捶他一下:“這老氣橫秋的,連四十都沒到呢。”

陳銘遠嗬嗬笑了一聲,並沒說話。

過了元宵也算過完年,這要自立一支,就要立起祠堂來。陳銘眉陪嫁宅子的旁邊那家,恰好丟了官要回家鄉去,臨走留了個仆人負責把宅子給賣了。(.)

京城的宅子價高,不容易買也不容易賣,原本也來問過陳銘眉,當時陳銘眉想著還不知在哪裏落腳,隻回說考慮考慮,現在既要自立,就尋了人來要把這宅子買下。討價還價,花了四千五百兩買下這所宅子。

立契過戶交割了銀兩,也就找人來做改建,先把兩家中間的牆給拆了,再找了陰陽生來,定下西北角一個地方,重新蓋祠堂。別的地方都慢慢地在改,隻有這祠堂是要急速先蓋起來。

到此時趙氏才曉得陳銘眉竟如此有錢,不由心裏有些懊悔,自己娘家就有個和弦歌差不多大的侄兒,娘家嫂子也曾來問過的。被趙氏以弦歌母子既遠道來投,手裏說不定沒多少銀子,隻怕到時弦歌的嫁妝還要陳大太太出錢。娘家嫂子心領神會,也就不提這事,可現在陳銘眉前後算著拿出上萬銀子一點眉頭都沒眨,再想起也曾有人說過,陳銘眉當日出嫁時候,嫁妝也是耀花人眼。這麽些年,那些嫁妝也花用不儘,更何況還有曾老爺數任官的宦囊。

趙氏雖心裏懊悔,可也曉得事已定了,再懊悔也沒用,對陳銘眉母子比原先時,帶了些從心底發出的親熱。這些弦歌立即感覺到了,忍不住對陳銘眉道:“五舅母原本因為五舅舅被外祖母差遣去山東,麵上不說,心裏還是有些不喜的,可這些日子,怎麽突然對我親熱起來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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